仰视天门,盘路陡绝,似云梯倒挂。

    拔地五千丈,

    冲霄十八盘。

    这个点,爬山的人还真不多,

    王显一个人,走的也不快,时不时的看看上路两侧的风景,还那半山腰上摩崖石刻。

    于临近傍晚之时,登上了玉皇顶,这是他想起了诗圣的那首古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正应了这首古诗,真是身在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是夜,他仍旧留在东岳之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身穿着单衣,仰头望着天,天上,一弯月。

    万里平畴,独尊一岳。月色明朗、干净、有几分清冷。上了南天门,好似来到了“天街”,凡尘淘尽,一碧如洗。“天街”两侧,庙宇,古道,高楼,绿树,剔透玲珑,纤尘不染,浸润在月色之中。远方,云雾飘渺,如海一般,而又扶摇直上,连接天地,游目骋怀。一片月,消融了山的险峻,树的苍凉,消融了古道沧桑,峡谷深藏。白日里,“拔地五千丈”的“十八盘”,此刻,如一条玉带,从山顶飘落,宁静柔和。

    月下,山中,万籁俱寂。

    月光遍地,树影婆娑。从山上俯视,月下松林,一派素装,高洁,雅致;从山下仰望,浓墨如泼,虚实相间,恰似一幅气势磅礴的写意画。天空的月亮也贪恋这块净土,从浩渺遥远的天庭中,竟忘情地落在那剪影似的逶迤的山脊上。走着、走着,仿佛只要紧走几步,就可以走进明镜般的月亮里去。

    东岳之上,似是真的离这天很近,触手可及。

    时光随着清冷的月光慢慢的流逝,王显在这山上静静的修行,及至清晨,天将方亮知识,他便起身,看那名闻天下的日出。

    站在山顶之,期望看到那一种特异的境界,与平原或海上不同的,初起时,天还暗沉沉的,西方是一片的铁青,东方些微有些白意,天地一体莽莽苍苍的。这山上劲烈的晓寒,守在山上等着观日出的人都披着棉衣,身穿着单衣却是有些鹤立鸡群太过突出了。

    “小伙子,你不冷吗?”一个约莫着六十多岁的老人上千问道。

    “还好,不是很冷。”王显笑了笑。

    “去哪里租个大衣吧,也不是很贵。”老人道。

    “没事,我抗的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