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鹂城。

    讯息传来,轰动满城,聚众百姓纷纷哀叹及一些外来之人好奇看事。

    易家二长老神色复杂地催促府中奴仆:“将大小姐的灵柩放回,于明日下葬!”

    “是易家的小姐死了?”府内屋顶上,一位公子看着底下的前来吊唁的人,“听闻这大小姐好读医书,平日救人无数……”

    “她倒和平常女子很不一样。”旁边的白衣女子答道。

    “杳杳。”男子忽然一震,胳膊肘轻推她,“快看棺木底下!”随他所指望去,傅杳看向那口上好棺材的底部,脸色一变。

    血从棺木的缝隙里缓缓细细淌出。

    “怎么会这样。”傅杳不可置信“处安,莫非这就是孟使大人此次的任务?”

    云处安刚想问起召府灭门之事却被易家小孩所打断。约莫四五岁的易家小公子正好抬头发现了屋顶上的俩人,小手拉扯着二长老的袖口叫唤道“二爷爷!屋顶上有人!”

    “溜了。”云处安暗道不妙与同傅杳二人转眼间轻功运起,已跃至易府外。

    二长老眼睛深陷混浊暗淡的微微眯起望着一切正常的屋顶,疼爱的摸着易南说的小脑瓜道“这哪有什么人呀,是南说瞧差眼了吧。”边说着拿去落在小脑瓜上的叶片。

    窄小的巷子,靠墙打盹的乞讨者二三。云处安抛给傅杳一大串枇杷,手还往嘴里塞了颗,“这枇杷倒是不错的。”吃起来真是甘甜爽口,充满鲜嫩的汁水儿。

    “你还真是......”傅杳怀中接住枇杷,看着沉醉其中的某人,脸上挂满黑线“这又是从哪顺来的。”她无奈的扶额。

    “易府啊,一进去就盯它好久了。”

    “不可救药。”

    “不枉此行。”

    “你尝尝嘛~”蹿到傅杳身前将剥好的黄灿灿圆润的枇杷喂到她嘴里,他眨巴眨巴眼。

    傅杳微微低下头,脸色绯红。

    街道熙熙攘攘,接踵而至,贵人小姐风姿绰约,两旁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胭脂粉黛,小吃酒肉,身后不时传来具有穿透力的哟喝声,马匹嘶鸣声,大道向东南两侧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深林郊区。一路徜徉,阳光普洒在绿瓦红墙,粼粼马车。

    “你怕不是忘了孟使大人交代的?”傅杳担忧道,看着一脸欢脱样的云处安。

    “怕什么,那糟老头还吃了我们不成,啊,还是这些普通百姓过的潇洒自在啊。”云处安向她使了个眼神,“再说了这不正在调查情报吗?”。傅杳没搭理但随后也跟着进了酒家。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帘纱后,隐隐约约的可视见丰腴还未褪去娇颜的少女抚着琴,空灵的声音伴随着袅袅琴音在大堂中回荡,听曲的一众人端着盏酒,闭目聆听让人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