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惊慌失措的喊着死人了,项骆看她跑过来便拦了一下,问道:“你说清楚,是怎么死的?”

    女人已经吓哭了,指着身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说说不出话来的,再看周围,人已经完全散开了,有的开始往家跑,也有两个躲得远了回头观望,主要是看那房子里会不会有丧尸跑出来。

    项骆分析了一下情况,还是觉得不像有丧尸。要是有,房门大开的情况下也该跑出来了。

    拍拍女人的肩膀,抬腿踩进雪里就往那房子里进。

    这房子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项骆小时候路过看着房子就破破烂烂的,一直修修补补的到现在。之前地震让这房子多了一条裂缝,也只是简单修缮一下就继续用了。

    原因无他,这里住着的是一对老夫妻。而且是一对跟儿女关系并不好的老夫妻。

    进了屋,厨房就冷的吓人,一点热度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墙上的裂缝还在,之前用破布堵住的部分已经被风刮开了,冷冽的寒风透过裂缝吹在人的脸上,让人透着骨子里的凉。

    一低头就看见一个打翻在地的海碗,顺着打碎的碗流出来的一碗玉米碴还带着热气,香味都能钻进鼻子里,应该是刚刚跑出去那女人送来的。

    看样子就明白了里面情况一定不乐观。同为一条街上的,距离自家又不远,项骆只想确定一下是不是有丧尸,不然家里人进进出出的不安全。

    里屋门开着,项骆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飞快的往里瞄一眼。

    瞄过一眼后,又有些难以置信的直接看过去!

    老头蹲坐在炕旁边,他正对着的一个炕灶。这边很多人家在屋子里炕边上掏一个灶只用于烧炕,这样热得快,热的时间还长。

    那灶坑里还塞着柴,老头蹲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好像下一秒就会摸出打火机将炕灶点燃。

    而炕上躺的老太太,叫项骆这样见多了丧尸的人也打了个哆嗦。

    那老太太浑身青紫,姿势像是要从被窝里起来,仰面朝天,头抵着炕头,腰部高高隆起,身子以极其扭曲的姿态称弓形定格在炕上。而老太太那青紫的脸极度扭曲的看着门口,那一双瞳孔发白的眼睛,正对着项骆!

    项骆不禁后退了一步,随后再确认一下,这一对老两口动被冻僵了在哪里一动不动。

    老太太无疑是出在丧尸化的状态,但因为室内温度极寒,老太太在丧尸化的过程中冻僵了。

    至于老头是在她之前还是之后冻僵的就不知道了,甚至这一对夫妻是什么时候冻死的都不清楚。因为平时几乎没有人出入这里。

    项骆将门合上,回头看了一眼外屋厨房的柜子,伸手打开,里面除了碗筷盘子空空如也,最里头有个罐子,项骆伸手打开一看,一直半罐子发霉的大米。

    只看一眼,项骆心急就是一阵泛酸。这对老夫妻是看着项骆长大的,虽说相互没什么来往,可从小到大路过的时候,老头老太太都会跟他打声招呼。

    眼下亲眼看见没了,这心里肯定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