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am和Lisa的建议下陶思清列了一个表,表的左边写下不能和邬亦汶在一起的理由,右边是可以在一起的理由。右边长长的一串,“让人安心”、“值得信赖”、“X生活和谐”等等,而左边只有短短的两行:“感觉自己配不上”,“不知道他能不能和小沐相处好。”

    而这一天一直在工作的邬亦汶浑然不知陶思清和两位密友聊他聊了整整一下午。更不知道他和陶思清之间那道被她自己画下的鸿G0u已经越变越小,变成浅浅的一洼积水,只要抬抬脚就可以跨过去。

    他忙了一天,下午定了回杭城的机票,顺便把一个需要在杭城完成的工作日程也调到那两天。晚上,在关掉Frambois最后一盏灯的时候接到了陶思清的消息。

    “回家了吗?”

    “正准备。怎么了?”

    “你等我一分钟,马上到Frambois了。”

    这边电话还没挂,那边已经能看到一辆大白车停在了路边。

    邬亦汶关上店门,快步走出院子。

    车上的人开门跳下来,向他跑过来。

    她跑得很着急,甚至连外套都丢在车上没拿,令他想起第一次见她,一个倒车数次都无法停进车位的司机,下了车还在座位上手忙脚乱地找手机的冒失鬼。

    “慢点儿。”他抱住她,用自己的大衣将她裹住,“怎么外套都不穿?这么冷的天。”

    她不说话,抬头看他。

    前一天京城刮了一整天北风,所以晚上能见度极高,月亮很圆很亮,映在他眼睛里。

    “怎么了?看什么呢?”邬亦汶看陶思清只是笑不说话,忍不住亲了一下她,“今天怎么那么好看?”

    “好看吗?我在家洗了澡才出来的,只擦了面霜。”

    “一直都很好看.....”话没说完突如其来的一记深吻将邬亦汶的思维完全打乱,而他唯有将这热情继续燃烧下去。

    冬夜的京城街道不似沿海那么热闹喧嚣,即使是如vilge这样的商业中心也显得有些冷清。偶有夜跑的外国人喘着粗气匆匆而过,陶思清背靠着车门,被邬亦汶紧紧搂着,深吻。

    等两人终于分开,陶思清深x1一口气,对邬亦汶说:“你愿意......”

    话音未落,被手机铃声打断,陶思清接起电话,脸sE突变。

    “什么?那他现在怎么样?怎么会.....好好,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陶思清声音颤抖,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妈打电话,说我爸刚才突然后背剧痛直不起来,本来想忍忍的但是根本忍不了,疼得一身冷汗,老爷子手都被自己掐紫了,我现在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