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深感欣慰,她摸摸刘俭的头:“我儿长大了。”

    刘俭却突然跪倒在地:“儿子有心有志,不过却从未像父亲一样征战沙场,如今的富贵全凭先辈以鲜血所筑,儿子深感惭愧,可是,儿子并不愿意从军带兵,赵国已立,守之更为艰难,儿臣恳请母后允准,放儿子出京历练,待有所见识成就,为国效力。”

    这提议来得突然,羊献容有些惊讶,一时没有应他,待晚上见了刘曜后,她与之商议,才知刘俭之前也跟刘曜提过此事,不过刘曜以为他闹情绪,不但没有允准,还斥责了他。

    “是我误会俭儿了。”刘曜有些愧疚:“出去历练也非坏事,他是个男孩子,总不能永远锁在家里,长长见识是好事,由着他吧。”

    “你倒是心大,我总觉得他还小呢。”羊献容笑着望着铜镜:“其实算算,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便老了。”

    “哪里老了?”刘曜温柔地望向羊献容:“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俭儿大了,你也不用过度忧心,你那侄儿和覃儿不是也在外许久了?放心吧。”

    刘俭获得父母首肯后,离开了京城。不久,刘曜正式下旨,立其次子刘熙为皇太子。立储一事算是尘埃落定,不久之后,羊献容的哥哥羊附一家从洛阳抵达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