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风”的真意,双方竟然不相上下,他占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张天夫毕竟了得,这些年陆守寻虽然和他相隔遥远。可是对他的培养可以说处心积虑。自小基础就非常扎实。

    他的书道是正宗的陆门狂草,书法飘逸潇洒。灵动多变,奇峰突起。

    唐雨琴道和棋道不断的变化,两人在院子之中战在了一起,转眼便是四五十个回合。

    张天夫越战越心惊,眼看久战不下,心中便愈发浮躁。

    本来他内心就有些变态,对唐雨早就有嫉恨之心,现在当着侯府这么多人的面,他根本无法奈何唐雨,更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可是高手比斗,一旦心思浮躁,则必然自乱阵脚。

    唐雨很快便发现了他的破绽,琴弦如丝,琴刃如雨。

    琴道,棋道,同时爆发,硬生生的从张天夫绵密的书道之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张天夫防御被破,心中大惊,再要变画道,却已然来不及。

    “嗤!”一声,他白色的法袍被撕开。

    左右双手分别被琴刃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琴刃本无形,重创了张天夫,唐雨法力一收,琴刃止歇,张天夫狠狠的摔在地上,已然无法挪动分毫。

    唐雨的神情依旧平淡,慢慢的踱步靠拢他,道:“张侯爷,你的抱负很大,可惜今日遇上了我,只怕你再也没有机会施展你的抱负了!”

    “先觉,先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父亲是你的师尊,你……你不能让我死!”

    唐雨脸上浮现出怒色,道:“从他指使梁伯仁杀五师兄的那一次开始,我和你父亲便恩断义绝。我们师兄弟对他一向忠心耿耿,为了联络纪氏,我和五师兄,六师兄在巴陵城屡屡遭遇险境。

    可是最终,五师兄还是死了,梁伯仁杀死了他,并且巧妙的装扮成了一场背叛师门的好戏。

    陆师有君子之称,暗地里却拿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陆门士子当棋子,当工具,似他这等人,就算是成为了楚国的掌控着,和当今的权阀豪门又有什么区别?”

    “你必须死!除非你给我一个我能不杀你的理由!”唐雨淡淡的道。

    唐雨的神情一直很淡,可是言语之间自有一股肃杀的味道。

    张天夫虽然年龄已经三十岁了,可毕竟骨子里他还是一个公子哥儿,这些年为了修炼,他吃了不少苦,可是陆守寻对他的宠爱也从未少过。

    不像唐雨这般,毫无背景,父母双亡,每前进一步,都要靠自己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