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那么鲜活灵动。

    他低垂桃花眼,漆黑的瞳孔波涛暗涌,阴鸷深沉。

    现在的苏酒在做什么呢?

    她有没有后悔曾经的抉择?

    一想到苏酒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萧廷琛就止不住地气血上头。

    他脸色沉黑难看。

    握着酒盏的手,不自觉地逐渐收紧。

    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如果她哭着闹着不想侍奉别的男人,证明她心里面还是有他的……

    他去凉州辞看看,就看一眼……

    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带她回太子府……

    萧廷琛给自己找好了台阶,捏碎酒盏,撇下一众舞姬飞快掠向凉州辞。

    他闯进雅座,瞧见珠帘重重,容徵站在床榻边,似乎正整理外裳。

    桃花眼瞬间血红,他自动脑补了所有画面。

    他咬牙切齿,“容徵……你怎么敢?!”

    容徵瞳眸微动,瞥了眼身后的床帐,笑得不动声色,“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微臣不过是出来喝个花酒,有什么敢不敢的?总归凉州辞是朝廷允许的花楼,难不成殿下还能拘着微臣?”

    萧廷琛三两步冲进去,仍旧怀着一丝期望,颤抖地掀开大红床帐。

    睡在床帐里的小姑娘,穿胭脂红的纱裙,小脸疲惫,脖颈上满是各种痕迹,瞧着触目惊心,极为可怜。

    不是苏酒,又是谁?

    萧廷琛眼前一阵阵发黑。

    身体里气血翻涌得厉害,他分不清那些痕迹究竟是他弄出来的,还是容徵弄出来的……

    容徵微笑,“殿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