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里裹着个刚满月不久的小宝宝。

    白嫩嫩的一小只,双眼紧闭,睡觉时带着肉坑的小手手捏成拳头,圆圆胖胖的像个小面团子。

    这就是苏酒和颜鸩的孽种……

    真是怎么看怎么丑。

    将来长大,一定会变得更丑。

    萧廷琛眸子里满是妒忌,腰间狭刀出鞘半寸,幽暗的烛火下锋利至极。

    刀刃悄无声息地压在宝宝的脖颈旁。

    他眯了眯眼,很清楚自己这一刀下去,这小狗崽子必定会没命。

    只是……

    余光瞥向苏酒。

    她睡得很熟,鸦发铺散在枕巾上,衬得小脸苍白清瘦,黛青的眉心微微蹙起,仿佛正在梦中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萧廷琛胸腔里的怒火翻涌着,持刀的手轻微发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小狗崽子死了,她一定会崩溃绝望。

    即使恨她,即使怨怼她,可他依旧不想看见她绝望的模样。

    男人闭了闭眼。

    他忍住冲动收刀入鞘,行至香炉边,随意扔了一枚香丸到炉子里。

    甜甜的暖香悄然弥散,苏酒和宝宝睡得更加迷糊。

    萧廷琛倒拎起襁褓。

    他嫌弃地打量了会儿宝宝,“这小畜生越看越丑……苏酒,你对得起我!”

    说完,扔藤球似的把宝宝扔进了床底下。

    他翻身上榻,随手放下罗帐。

    苏酒的梦境冗长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