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甜,是男人喜欢的那种甜。

    灯火下,一双杏核眼秋波盈盈,极尽孺慕。

    萧廷琛薄唇轻勾。

    自打做了异姓王,每每赴宴,都少不了美人投怀送抱。

    甚至还有不少同僚巴结他,明里暗里要给他送美人充实后院,却都被他一一婉拒。

    这下好了,李氏送美人送到苏小酒眼前来了。

    余光瞥向苏酒,小姑娘默不作声地吃着菜。

    眼睫低垂,看不清楚眼底神色。

    她竟不吃醋的?

    指尖点了点翠玉酒盏,他微笑,“玉姮……倒是好名字。今年几岁?”

    李玉姮为他添酒,动作活泼可爱,“五表哥,玉姮今年十三岁啦。爹爹说,我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姨母身居长安,认识的青年才俊多,所以打发我来长安投奔姨母。”

    李氏笑着接话,“说到青年才俊,这桌上可不就有位现成的?巧了,怀瑾的名字里有个‘琛’字,乃是美玉之意,咱们玉姮的名字里,也有美玉呢。”

    牵红线之意,明显到无以复加。

    萧廷琛呷了口酒,“表妹年幼,听说还在长安书院读书?还是该以学业为重,别的事能着急,亲事却不能着急,得慢慢相看。”

    他起身掸了掸锦袍,“天色将晚,就不留下来叨扰两位伯母。”

    苏酒搁下筷箸,姿态娴雅地净过手,朝桌上人福了福身。

    “且慢!”

    李氏连忙叫住两人,“差点忘了跟小酒说,你三叔从金陵给你寄了东西,你随我来取。”

    父亲给她寄东西了?

    苏酒跟她来到厢房,李氏取出一只精巧的花梨木匣子,温声道“早该拿给你的,只是老太太离世后,府中事务繁忙,一时忘记了。”

    苏酒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厚厚一沓银票。

    李氏拿帕子揩了揩眼角,忽然带着哭腔道“小酒啊,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娘昏迷不醒,老太太又离了世,娘家没个替你做主出主意的人。我看着你从小长大,是真心疼爱你的。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