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牙酸,青铜铸就的躯体在雷鸣剑前,无异于泥土,轻易就被刺入。

    雷鸣剑现在并非巨剑状态,四尺余长的剑刃吞吐着毫光,从青铜马一侧进入,又从另一侧露出。

    “希律律。”青铜马眼中红光乱冒,叫声凄厉,它没有如安澜预料的那样马上倒下,反而一扭身,高抬起双蹄狠狠踏下。

    这一下来的又狠又急,要是在往常,安澜一准儿就躲开了,但奈何在这意识世界里,他元气全失,身手也就和一般武林高手相似,比较敏捷罢了。

    此刻,青铜马蹄眨眼间就到眼前,避无可避,安澜只能撒手松开雷鸣,双手闪电一收,护于胸前。

    “唔。”一声闷响,一对碗口大的马蹄踏个结实,安澜痛哼着被踢成滚地葫芦。这一击是青铜马绝望下的含怒一击,力量何止千钧,怕是就一定面积上的杀伤力来说,与砲战士的巨锤相较也不遑多让。

    “糟糕,骨折了。”这样一蹄下,骨折几乎是必然,左手臂上巨大的痛楚骤然袭来,安澜倒吸了口冷气。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左手,也没有空闲去看那匹青铜马,而是右手一撑,翻身开始跑动,因为方才一同攻击他的还有一个青铜士兵。

    “呼。”破风声起,几乎就在安澜起身的瞬间,一柄青铜长剑就刺在了他先前的位置。

    身披甲胄的青铜士兵,浑身幽绿,手持青铜长剑。此种士兵身形并不高大,攻击力也不是很强,与那砲兵相差甚多,但其各方面能力较为平均,反而比砲战士还要难缠。

    安澜在这片空地绕着跑,他不敢往外面冲,因为再过去一段距离,就有大段人马忙着厮杀。

    青铜士兵紧追不舍,其速度比常人快了许多,安澜只能勉强和他周旋。

    “叮。”一声轻响,那匹马终于化为青烟消散,刺在它体内的雷鸣剑也掉落在地。

    安澜大喜,赶紧上去抄起雷鸣剑,返身就是一刺,直击中路。

    那名青铜士兵慌忙举剑格挡。

    “当当当!”安澜的攻势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一剑又一剑,把那名青铜士兵弄得有点狼狈。

    “喝呀!”他手上力量惊人,几招过后,竟以剑作斧,单手来一式力劈华山。

    “当!”一声清脆的响声,青铜剑在连番对决后,终于不堪重负,被雷鸣剑一削而断。

    安澜剑势不停,手中长剑斜斜斩入了青铜士兵肩上。

    “去死吧。”接着,他下意识地左掌拍向青铜士兵的胸口。

    大力拍击下,手上微微一疼,青铜士兵凌空飞起,远远地摔落在地,其眼中红光逐渐暗淡,身体也开始化烟。

    安澜有些气喘,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心里却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