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凌恒。他以为她害怕了,犹豫了一瞬,拉住她的手:“跟着我,我们去看看。”

    地下通道的回声很厉害,但他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了寻常人类的范畴,很容易就辨别出了方向,带着她往准确的方向走。

    路有点漫长,手里的感觉无可避免地一点点加重。

    凌恒十分纠结。现代社会,握手是社交礼仪,跳舞是社交技巧,他握过好几个女孩子的手,当然知道女孩子的手更纤细更柔软。

    但还是不一样。

    他觉得她的手特别小,特别软,就好像豆腐做的,稍微用力就会捏红,因此他不得不格外留意,格外上心。

    于是,恶性循环开始了,他放在手上的注意力越多,感受就越明显,指腹、掌心、手指的触碰,每一寸都让人更紧张。

    他一会儿放松些,怕她觉得异常,一会儿又觉得马上要滑落,不得不重新握紧一点。

    这就很糟糕了。

    言真真又不傻,当然感觉得到异常。她同情地瞧了他一眼,又记起了他曾经流露出的恐惧,所以非常自然地握紧了他的手。

    毫无疑问,是鼓励。

    凌恒蒙了。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脏却砰砰乱跳,几乎跌出喉咙。

    然而,言真真没给他机会。

    她略显激动地压低声音:“它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好快!”

    凌恒骤然回神,马上意识到个中异常:他们前进的速度没那么快,是那个声音在不停地向他们靠近。

    头顶,滴滴滴的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他拧亮了矿灯——黑暗中前行的生物通常不会有特别好的视觉——双目牢牢锁定前方。

    而后,声音消失了。

    几乎同一时间,凌恒绷紧了身体,肌肉在瞬间被调动到最佳状态,以便应对随时会到来的危机。

    他的反应可以说毫无瑕疵,但可惜欠缺了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