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在孟辞的怀中恍恍惚惚,那迷-药下的不重,可怀中的人似是十分痛苦,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双颊绯红,在孟辞的怀中扭动着身子,他探了探沈静姝的额头,心中惊了惊,命御风赶马车的速度快点。

    半个时辰前,孟辞去了京郊码头。

    近来京中米价哄抬,市场上的米比之前少了一半,这事本不该他管,可是据属下来报,那渡口还混入了异邦人,行迹诡异,这若是敌国的奸细,没有及时止损,便是大晋之祸事。

    经过多番调查,那米商为首并非朝中之人,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之民,名叫陈武,祖上三代为商,都是良善之人,只是到了他这一代,便消耗了祖上积下的善德。

    不仅强买强卖,还收购市场上的米,接着趁春耕时节,市场空虚之际,再哄抬物价,如今,米价高出了三倍之多,百姓怨声载道,已经人心不稳。

    孟辞派人去陈武府上时,他已经入了密室,顺着另一条道已经到了府衙的厢房。

    大晋实行算缗制度,陈武手下的商铺,除去祖上留下的,还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产业,这其中手段可想而知,他公然赚朝廷的税收,此行不止,定然会有其他人纷纷效仿,招致祸患。

    另外,码头上已经安插了人,是行商还是异邦的奸细都应该有一个结果。

    大晋这几年少有外患,是以京城都放松了警惕,若让人不小心钻了空子,内忧外患,便是岌岌可危。

    孟辞立刻进宫请旨李炎,将京城的防卫增加了一倍。

    来伯赶到码头的时候,孟辞刚刚离开,等他派人到宫门候着的时候,已经是心急如焚,便让人通知了钟璟。

    可是等几人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沈静姝已经被人带离了天牢。

    那一刻,孟辞直接下了狠手,将大理寺少卿杨英从府上揪了出来,一把扼住他的喉咙。

    杨英面色不改地看着他,这种勾当他做了无数次,有上面的人保驾护航,从来没有出过一次差错,如今招上了大司马,可多年来文人骨子里的傲气还在,只是紧紧捏着拳头。

    “说,她在哪里?”孟辞眼中腥红,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钟璟默默为杨英在心中点了一根蜡,他动谁不好,非要动孟辞心尖尖上的人。

    杨英闭口不言,又被孟辞踢了一脚:“我是说那个穿碧色衣服的女子,她在哪里?”

    说完手中紧了紧,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跪在地下的小厮吓得跌跌撞撞爬了过来,若是再不把那姑娘交代出来,他们都得死。

    “大人,在,在,在东厢房。”孟辞将杨英踢了一脚,就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了出去,一阵巨大声响传来,杨英不死也废了。

    孟辞回想着刚刚来时的后怕,把怀中的小姑娘轻轻放在了床上,又替她包扎了脖子和手。他刚刚想要起身,小姑娘的手就环住了他的腰。

    沈静姝用小脸蹭着他的脖子,因身上的热度不退,便想要寻找一处冰凉的地方,很快整个人便到了孟辞的怀中。

    因进宫面圣,孟辞的官服并未换下,此刻腰带被沈静姝扯得零零散散,小姑娘在怀里双眼湿漉漉的,嘴里轻声呜咽,被一种巨大的痛苦包围,拉着孟辞让他挣脱不得。

    “乖,我先去找大夫,一会儿就没事了。”孟辞用手摸着沈静姝的头安慰着,眼睛却闪过一丝狠戾,若他刚刚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