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揽着沈静姝,一股淡淡的酒味顿时盈满鼻息,看着怀中女子朦胧的双眼,他打横抱起沈静姝,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在他的照顾下,沈静姝倒是比之前重了些,虽然她的腰还是不盈一握。

    况且,小姑娘虽然娇嗔可人,但到底凶不得,能怎么办呢?自己养的小姑娘,只能好好宠着呗。

    这样想着,孟辞觉得自己真是活受罪,说出的话也忍住调侃起沈静姝:“夫人如今长本事了?都学会酗酒了,嗯?”

    男人清冷的嗓音就在耳旁,如玉的面庞在灯火下晦暗不明。近在咫尺的黑眸幽深而炙热,就像一团火一样,照得沈静姝无处遁形。

    她娇嗔的小脸红红的,双眼迷离,看得孟辞呼吸都热了几分,让他不由自主凑近了沈静姝几分。

    怀中小姑娘的酒劲刚刚上来,她正要打一个酒嗝,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让孟辞都不由怔了怔。

    孟辞不觉好笑,一双桃花眼轻眯了一下:“夫人现在才想起来要遮掩,是不是太晚了。”

    小姑娘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她那些所剩无几的面子在孟辞这里都被击了个粉碎:“大人,我以后再也不去喝酒了,行不行?”

    孟辞听着小姑娘声音中讨好的意味,心中柔得像水一样,一把揽住小姑娘的背,把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自上次听到苏禾谈及沈静姝的幼时,却不想她从前也是那般活泼。

    看着小姑娘乖巧地缩在他的怀中,孟辞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酒不可多喝,你的身子也不好,需要好生将养着。”

    说完,孟辞想起上次那件事,心中的慌乱挥之不去,环着沈静姝的手也紧了紧:“也并非不让你喝酒,但记得一定要带人随行,若是在路上碰上了什么坏人,我又不在你的身边,你该怎么办?”

    如果你出事,你让我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孟辞于朝堂较量,于沙场征战,差点都忘了什么叫害怕,可上次沈静姝遇险,第一次让他明白什么叫后怕,当看到她双手是血,想要引身自诀的时候,那种摧心肝的滋味让他的心不止一阵钝疼。

    沈静姝虽然喝醉了,但也知道男人是为了她好,她用手捏了捏孟辞的,把葱段般的指头伸到孟辞的手掌中,一张脸带着微醺:“大人,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温热的手十指交缠,孟辞的神色柔和了不少,便轻轻拍着她的背,过了许久,听到怀中均匀的呼吸,孟辞把她轻轻放到榻上,又让如璋拿了水亲自替她盥洗。

    小姑娘的脸只有巴掌大,擦洗过程中,时不时就要翻翻身子,孟辞一张俊颜都蒙上了宠溺,可是这种情绪,到了半夜,让他差点忍不住冲动,最后只有咬咬牙看向怀里的人。

    醒着的时候,比谁都端庄,可这醉酒后的姿态,就不是她了,或许是因为热,有好几次,被子都被她掀开了,孟辞耐着性子给她盖被子。

    可这还不算最差的,似是睡得不□□稳,小姑娘在他的怀中一直动来动去,把手环在他的腰上扯来扯去。

    有好几次让他都忍不住想要把她叫醒,一番折腾下来,孟辞干脆撑起身子,最终,他只是把手放在沈静姝平静的面色上,用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子。

    宿醉的结果,就是沈静姝的头特别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等她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孟辞已经离开了,今日正是柳植与他相约之日。

    玉泉寺的后院厢房中,柳植将一把钥匙放在孟辞的手中:“大人,这是我欠孟大人的,你拿着这把钥匙去孟家的老宅,在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