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白发,下到少年,敢有违抗,死路一条!

    很快,护院家丁、武师、各房的男丁都集中到祠堂院内,陈树煦让管家把红布条发给所有人,让他们绑在右臂上,然后抽剑出鞘,只说了两句:“随我到马家,杀!臂上有红布条的都是自己人!”

    院中众人都是有些傻眼,去杀马家?四大姓第一位的马家?片刻后,人群中爆发出足以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陈家人苦马家太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陈树煦把长衫下摆系在腰间,手提战剑第一个冲出陈家大门,身后跟着乱哄哄的上百人。

    “不好了!陈家人造反了!他们开了北门……”刚出大门口,陈树煦就见一名堡丁一边大喊着一边从自己眼前跑过。

    没等这人反应过来,陈树煦手起剑落,堡丁的喊叫直接中止,双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软倒在地。

    “随我来!”陈树煦再次振臂高呼!带着陈家男丁如狂风般杀向仅仅相距不过半条街的马家大宅!

    “陈家造反了!”消息很快如风般传遍了整座太平堡。

    如引线引爆了一个装满火药的木桶!

    一名身在自己家中,却只能眼睁眼看着自己年轻的妻子被混混扯着衣衫调戏的木讷中年汉子,忽的从墙角一跃而起,抄起地上的矮几一下就把混混砸在一旁。

    混混捂着流血的后脑勺,怒骂一声,刚从腰间抽出短刀就看到了此生最为惊恐的一幕:木讷汉子从床板上抽出一柄乌黑的黑剑,垫步跃向自己,布满铁锈的剑刃狠狠没入自己胸口!

    汉子抬脚把混混尸体踹出屋外,对完全被吓傻了的妻子说了句:“关好门户,等我回来!”

    提剑而出院,转眼间守在巷中的几名混混就全身浴血倒地不起。

    汉子提剑轻叹一声:“可惜没时间磨剑了。”忽的又笑了,“以人血洗剑却也不错!”转身跨过数具尸体,直奔一直欺压自己的仇家而去!

    柳氏木行,柳万科抄起门后的18斤铁棍,大笑着跃出门外,“留二十人守门,其他人跟我来!”

    身后各持刀剑枪棍的伙计哄然应诺,跟着自家少主直奔太平堡商会!

    “姓柳的!你们要干……”刚到街口,正好遇到一队出来弹压地面的商会私兵,为首的伍长一见手提铁棍的柳万科,大惊失色,可干什么的什么二字还没出口,就被柳万科劈头一棍打了个脑袋开花!

    “杀!”柳万科大吼一声,手中铁棍举火烧天式,直冲呆若木鸡的商会私兵。

    铁器行中,易水脱下长年穿在身上的牛皮裙,披挂上了一身铁网甲。穿好后,稍一活动,略觉气闷,吐气开声,一声低吼,铁网甲最上面的一个铁挂勾被直接崩开!顿感呼吸顺畅的易水接过徒弟递来的长柄铁锤,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很好,这二十斤的铁锤用起来就是顺手。

    在他身后,铁器行的伙计、徒弟都各持刀剑等着这位行首的命令。

    “留一半人手看住门户,任何人敢闯进来直接打死!”二十斤的长柄铁锤在易水手中轻若无物,铁网甲下的一身肥膘如波浪般颤抖着,显示着这位铁器行行首激动的心情,“剩下的人眼着我,抢钱!抢粮!”

    身后二百余壮丁齐声高呼:“抢钱!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