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师爷听闻顿时来了兴趣,便要那何涛仔细道来。

    何涛此时虽说有些云里雾里,不知就里,可瞧着两人反应,当下不敢拖沓,便报了一个名字,直说此人端得了得,江湖上好大名头,家里有着庄园田产,出手更是阔绰。

    不曾想知府老爷闻了名姓,不带他把话说完,便是勃然大怒,呼喝差役赶将进来,便要绑了何涛,叫他戏耍老爷!

    何涛不知哪里犯错,连呼冤枉不止,那知府听得冤枉,一声冷笑,便说那及时雨死在青州,便是他在府中也有耳闻,如何这般欺瞒上官,岂不自讨死路!

    就是那一旁的师爷也是寒了张脸,显得颇为不悦,心里责怪这厮好不上道,自己屡屡相帮,竟拿死人糊弄。

    其实何涛哪里知道他俩图谋?只当老爷要问,便说了宋江名字,眼见差役要来捆绑,何涛跪倒在地,连呼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知府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差役退下,呵斥何涛仔细回话,再敢欺瞒搪塞,小心自家人头!

    何观察趴伏在地,只觉得心肝儿也颤,哪里还敢胡乱答话,当下战战兢兢说出晁盖姓名。

    只说离着梁山不远,同在郓城治下,有那托塔天王,姓晁名盖,家里颇有资财,声名虽是不及宋江,河北山东也是多有知道。

    师爷听闻这才点了点头,知府见了知道合用,当下心中暗暗放松。

    两人又是连番询问,大抵摸清了晁盖底细,只是一个乡村土豪,如此更是放心。

    闻到此处,知府觉得够了,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好再说,当即吩咐何涛跟了师爷下去,自有师爷安排一切。

    幕僚师爷干的便是这等活计,闻言自无不可,叫了何涛跟上,一路去往师爷房中。

    到了房里,师爷请了何涛坐下,微微一笑,如此如此安排开来。

    那何涛何观察细细听了,起初满是疑惑,渐渐豁然开朗,明了上官意思,心里不由得赞叹。

    撇开进士出身,知府老爷做到这般高位全然不是侥幸,只看他这计谋,便是他何涛想破脑袋只怕也想之不到!

    得了师爷嘱咐,何涛不敢懈怠,当天早早回家,嘱咐娘子知晓,只说知府相公派下公干,他得外出几日,家里一应事务还得娘子操持。

    他那娘子甚是乖觉懂事,闻言自是连连应承,夫妻两个正说话间,只见兄弟何清走进家门。

    兄弟两个一母同胞,却是两样人生。

    哥哥何涛做了缉捕使臣,每日里起了大钱大物,日子过得颇为滋润,兄弟何清却不争气,无有正经营生,只好赌钱玩耍。

    是以何涛向来瞧不上他这兄弟,只是念着一母同胞,虽说时常谩骂,来要银钱也都给些。

    加上嫂嫂仁善,待他亲厚,何清倒也时常上门,便是不为银钱,阿嫂酒水也可吃得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