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不得不先面对学校的处罚了。”普朗克耸了耸肩,颇为无奈。

    “我倒是很好奇你的糗事,没准等会儿我去打扫厕所的路上,可以顺路买份校报看一看。”弗瑞德幸灾乐祸地说道,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学校的惩罚单而露出任何的沉重。

    “别高兴得太早,弗瑞德,我二十岁之前很干净,对于我这种没有社交,班级里的边缘人物,糟糕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那群家伙怎么会知晓?”

    “我想以前上过报纸的那些人也是这么想的,普朗克,你可要做好准备,没准你现在已经出名了。”

    “别在这儿浪费宝贵的时间了,弗瑞德,你衣服都给我穿反了。”

    “哦,抱歉!”

    弗瑞德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误,将刚套好的衣袖又脱了下来。

    “速度点,我想赫槟教授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不想因此再罪上加罪。”

    整理完毕后,两人匆匆走出了病房,而赫槟教授早就将普朗克的出院手续办置妥当,正坐在前台等待着他们。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太多的言语,到了学校后,普朗克和弗瑞德做了简短的告别,便跟着赫槟向教务处走去。

    “教授……”

    “昨晚的事情,斯蒂奇先生已经告诉我了。”

    “不,教授,我是想问一下,那个,医疗费,学校报销不?”

    赫槟脚底的步伐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普朗克,“你居然在担心这个?”

    “学校会报销的吧?”普朗克试探性地问道。

    “嗯~”

    赫槟沉吟了片刻,“这个不用担心,同学,你还是想想等会儿如何陈述才能减轻你自己的罪行吧。”

    两人走进一座破旧的三层棕色楼房,普朗克很难相信眼前这座不起眼的楼房居然就是博朗大学的教务处。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里面的人看上去都有些不苟言笑,想必赫槟教授那身上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就是从这里传染上的。

    乳白色的石壁反射着头顶的亮光,将整个大厅照的通亮,跟着赫槟快步走上前往二楼的台阶,顺着走廊,两人来到了尽头的房间。

    打开门,一位相貌年轻的男子,正一只手举着茶杯,另一只手悠闲地插在裤子口袋里,看到门口的赫槟,立刻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