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颜气得差点握不住剑,跳着脚叫叶雨潇:“我前姐夫呢,叫他来,叫他来!”他们平南王府都是直肠子,对付信阳侯这种人不在行,必须请外援。

    欧阳晟正“做手术”呢,怎么叫?叶雨潇看看脸憋得通红的顾长平,再看看跳着脚的顾清颜,笑了起来。

    “表姐,你还笑!”

    “表妹,你不气?”

    顾长平和顾清颜同时冲她瞪眼。

    她真不气,有这样替她出头、为她着急的兄妹,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很。叶雨潇起身走过去,拍拍顾长平的肩膀,挽住了顾清颜的手臂:“你把剑放下来,我来跟他说。”

    顾清颜不肯,忿忿扭头。

    叶雨潇又笑了:“你把剑搁在他脖子上有什么用?你是敢杀了他,还是伤了他?”

    “表姐!”顾清颜重重地一跺脚。

    她每动一次,剑就颤上一颤,其实信阳侯的胆子已经快吓破了。

    “听话,把剑放下来,如果我说服不了他,你再把剑架上去,好不好?”叶雨潇哄着她道。

    顾清颜想了想,收了剑:“那你说,我先听听。”

    叶雨潇就这样挽着她的胳膊,对已吓到面色发白的信阳侯道:“爹,亲事的事,轮不到我跟您计较,因为我上面还有长辈,他们自会问您要个说法。我主要想跟您说说叶承志的事。”

    “欠账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您说是不是?无论缘由为何,叶承志伤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做错了事,就得认,您让我管他,是要怎么个管法?帮他逃脱律法的制裁?把他藏起来?仗着平南王府的权势,强行为他脱罪?”

    “您这样做,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如果这次他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下次再犯,怎么办?”

    信阳侯苦笑:“你说得都对,但他倘若背负上了罪名,会影响你的名声,害你被人指指点点……”

    “如果真影响到了我,那也是我该受的,谁让我是他姐呢?”叶雨潇打断了他的话。

    信阳侯张了张口,反驳不出来了。

    “我不是不管他,而是,该怎样,就怎样。”叶雨潇淡淡地道,“有错,咱改,有罪,咱认。出了事,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逃脱,这不是做人的道理。人这一辈子,总得堂堂正正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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