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意思是,姚鹰根本没跟你讲话?”叶雨潇故作怒容,“他怎能如此冷落你,等我骂他去。”

    戴佩兰信以为真,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别,你别骂他,他定是有要务在身,才不苟言笑的。”

    “这就护着他了?好,好,我不骂他。”叶雨潇笑着拍拍她的手。

    戴佩兰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开玩笑,不好意思起来,身子一扭,跑开了。

    叶雨潇笑着迈上台阶,进了厅,果见姚鹰坐在椅子上,手边搁着一盏茶。

    她上前几步,道:“姚鹰,你真没跟我戴姐姐讲体己话?你该不会是变卦了吧?”

    那座儿上的姚鹰斜瞥了她一眼,也不起身行礼:“我要真跟她讲了体己话,只怕某人的醋坛子就要打翻了。”

    叶雨潇愣了一下,警惕地朝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欧阳晟?”

    “如今有了呼延牧,连一声‘阿晟’都不喊了?”那“姚鹰”把袍子一掸,满脸不悦。

    还真是欧阳晟啊?叶雨潇赶紧去把厅门给关了,还加了一根闩。

    欧阳晟看着她忙活,道:“我现在是‘姚鹰’,你把咱俩关在同一间屋里,不怕戴姑娘多想?”

    叶雨潇加闩的动作一点没变迟疑:“‘姚鹰’是偷跑出来的,我怕被人看见很正常。”

    她把门闩好,又使劲地拍了拍,确定牢固无误,方才回过身来:“你的胆子比天大,皇命都敢不听。”

    欧阳晟不接她的话茬:“我看你心情挺好,还有闲功夫操心戴姑娘的体己话。怎么,忽然觉得呼延牧也是一门好亲了?”

    叶雨潇觉得他话里有话,仔细想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欧阳晟不言语,径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小纸条,隔空冲她一抖。

    叶雨潇白了他一眼,偏挑了张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了。

    敢在他面前充大爷,说明心里还有他。欧阳晟不怒反喜,甘之如饴地起身,给她把纸条送去了。

    纸条虽小,信息量却颇大,从呼延牧拜访平南王,到平南王求见他不成,统统都有,甚至连呼延牧的那张画像都没落下。

    叶雨潇看完,惊诧无比:“这是谁给你的?”

    “不是你?”欧阳晟反问,“一挑担的菜农,到侯府后门卖菜的时候,塞给我家侍卫的。”

    利用菜农来传递消息?真是有才。叶雨潇摇头:“不是我,但一定是向着我的人,不然不会给你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