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其实,鹊歌一直有一事想问小姐,小姐总是无故受伤,鹊歌实在担心,墨影隐卫说是小姐吩咐的不能告诉他人,鹊歌自不会逾越,只是,只是···”

    鹊歌声音越来越弱,头埋在了胸口,蔡雯奚停住了脚步,把住了鹊歌肩膀。

    “只是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吧,明明你是自小跟着我的,此事是我做的欠考虑些,你别在意,待你再长大些,成熟些,我便告诉你如何?”

    鹊歌猛地抬头,目瞪口呆,没想到蔡雯奚会说出这么一席话,看蔡雯奚挑眉嗯?了一声,忙点头,是安心的模样。

    蔡雯奚看着矮自己半个头的鹊歌,脸上是欣慰的笑容,抬头揉了鹊歌的齐刘海,回身继续走,是她疏漏了,日日待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此情绪竟都未察觉,方才也才发现,鹊歌长高了不少。

    放出目光,府内下人们各自干着差事,井井有条,那边庶子的屋中传出郎朗的读书声,而庶女在园子里跑跳,扑着花上蝴蝶,思索府中弟妹的年纪长相,脑中模糊一片,这几年,她都和谁来往了啊。

    蔡建忠刚下了早朝回来,正与常世漪谈着今日朝上事宜,见蔡雯奚前来请安停了话茬,蔡雯奚却好奇,行礼坐下,没有寒暄,张口便请父亲继续讲讲朝上事。

    蔡建忠与常世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惊讶,蔡建忠饶有兴致的开口。

    “雯奚怎对朝中大事感兴趣了?往日里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蔡雯奚浅笑,眸中深处却是寒意。

    “因为女儿发现了些事,做了些决定,今日也要告诉父亲母亲些。”

    蔡氏夫妇更懵,但心底有个声音,是与朝中有关的事,必然不是小事。

    蔡雯奚正色,穿过门口的阳光刚好被大朵云彩遮住,屋内一时变得阴冷。

    “父亲母亲,朱氏有异,女儿与涵潇、赵兄狩猎那日,在林中遇见了朱家三子与大伯的二子,躲于树上偷听了一些二人对话,二堂兄倒是未表露什么,只是这朱家三子话里话外都是挑拨我们与族中的关系。

    女儿查得二堂兄与朱家三子交情不浅,常听如此言论,不知于我们已是何态度了,父亲可要带着长兄与族中多走动走动了,及时止损。”

    每说一字,蔡氏夫妇的脸色便黑一分,话落,二人皆无声音,蔡雯奚却不停,眸子转到常世漪脸上,靠于椅背漠然开口。

    “母亲也不能得闲,府中的朱侧夫人近来与朱府来往密切,信鸽飞来飞去父亲母亲也未察觉,今时不同往日,朱家三子这事放在前头,朱侧夫人只是单单与朱老爷唠家常,搁谁眼前都不会信,母亲近来与朱侧夫人多聊聊吧,套套朱老爷要做何。

    女儿说出如此两件事,父亲可考虑将朝上之事说与女儿听了。”

    两人怔怔盯着蔡雯奚,明明那张脸还是自己的女儿,却不一样了,好像站于云端俯视着他们,遥远、冰冷。

    蔡建忠捏了拳头,将思绪专注于朱氏上。

    “为父确实久未与族人来往了,安逸久了,于他事也放松了警惕,雯奚所说极是,父亲母亲自会来往留意,你可放心。

    今日早朝,朱齐昌上奏了皇上寿宴龄鸢同庆一事,提议免除赋税、上供一月,百姓于各城镇随意来往一月,牢中轻刑犯当即释放,重刑犯减轻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