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练武,近来高强度的安排已让他脑内的弦绷紧,疏于管控的情绪融于手脚之上,外头又来拳打脚踢的声音,黄般再不能忍,一跃跳出石洞,快速窜去这帮山民身后,二话不说就是打。

    他如何能见盛西被打,盛西在他眼前被踹,他如何能忍!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眼中再无他物,只剩这几个他认为该死的山民,满满怒意中,更现凶狠杀意。

    “黄般!别打了!”

    黄般现下身手对付不会武的山民简直轻而易举,动作极快,瞬间干翻了这些欺负盛西的,如此由不足,鹰眼一般找到方才踹了盛西的男子,一个箭步去其眼前,没有一丝犹豫,猛然抬腿狠狠踩在他小腿上。

    便听清脆的咔嚓声,这山民痛苦的哀嚎,瞬间窜出响破天际,萦绕在山间,惊动了周围其他山民。

    黄般耳听着盛西在一旁对他说的话,他想要顺着盛西的意停下,可是脑中还有一声音,在他耳边不停低语。

    这帮人欺负了盛西,不能留他们,他们还会欺负盛西的,不能留。

    手脚不听使唤,紧盯着这帮已然倒地的山民,看他们见了自己如此状态,跟他这双黄瞳,害怕的脸,逃窜的动作,眼睁睁看自己的手往他们身上打,脚往他们身上踹,猛来一脚将人踹飞,重重摔在山脚下一块突出的石块上,看那人瞬间没了反应,没了动作,像死了一样躺在那里。

    黄般耳边盛西的呼喊声越来越大,他自己也惊呆了,看着那倒在山脚下的山民,看他一动不动,扫见他身后突出的石块儿添了点点红色,黄般开始恐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就杀了人了?他是杀了人吧?

    心中满满惊愕慌张,不知所措,他未曾料到如今情况,他想停下来,可手脚还是不听话。

    感受到身侧扑过来一人,身子扭转下意识开启防御机制,猛然抬臂抡出一标准满圆,将来抓他的人一下扫开,另一只手紧跟上,重重出拳打在前来拦架的盛西身上,砰一声结实打在他胸口上,看他焦急担忧的神情霎时变化,吃痛,十分痛苦。

    黄般杀红了的双眼,其间满满杀意终于变化,完全被惊慌取代,手脚终于听话,立刻跃出伸手去拉被他一拳打飞的盛西,试图将人拉回。

    可他找回了理智,身上速度反倒不比之前发狂时那样快,眼看盛西直直撞去旁边山民家院墙上,黄般猛一捞成功拽住,可盛西还是先一步撞在了院墙上,后脑结实磕在这户人家院墙上修的装饰瓦檐锋利的角。

    一切都太快,快到黄般以为自己拉回了盛西,刚松一口气,却眼看着盛西满脸痛苦的跪在地上,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被黄般这根线拉着,砰一声倒地。

    在那院墙瓦檐上留下了点点红色,在盛西倒地后的黄土上留下了点点红色,被匆匆赶来的其他山民瞧见,看这混乱场面,惊吓中发现自己的儿子破布一般躺在地上,没个反应,大惊失色。

    “儿子!儿砸!”

    高声到破音的山民呼喊着他们儿子的名字,此起彼伏,急忙将人背起往大夫那里去,骂着、哭了,盛西的爹娘亦是。

    老两口不敢相信,将黄般从盛西身边一把推开,黄般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儿,大脑一片空白,看盛西的娘瞬间涌出泪水,盛西的爹背起已闭上双眼的盛西往大夫那里跑去。

    黄般抬头追着盛西爹娘的身影,转眸看见周围众人,看他们发现了自己的黄瞳,倒抽一口凉气。

    “黄瞳不祥之人!”

    “是不是前几年我们见过的那个?”

    “他回来了!他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