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当律师就挺赚钱的。”

    以往每次做心理疏导的时候,安怡基本是从来不开口说话,导致心理医生的工作很难开展。

    却不想这次安怡倒是兴致勃勃地跟她说了很多,说是在提前规划未来的职业。

    问了她很多关于律法的问题。

    她虽然对这一方面不甚了解,但看安怡这么愿意说,这对病情很有帮助,便专门找了电脑和网络,一边查,一边跟安怡讲解。

    “律师分为民事律师、刑事律师和行政律师,我看你问的基本都是关于刑法的问题,是想好了打算以后做刑事律师?”

    安怡就只是轻笑:“这个挺适合我。”

    确实挺适合她。

    当一个人对一些规则了如指掌之后,知道这些规则的底线在哪儿,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的。

    两个人聊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心理医生才离开,还答应明天再来的时候会给安怡带一本关于刑法的书。

    却不知在她离开之后,安怡的眼神突然就变得阴鸷地可怕。

    躺在床上,伸手抚摸上脸颊的伤口,望着天花板,在这只有她一人的房间里,不知是对谁说话:“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

    她住的独立病房,听说,陈萌萌也是住的独立病房。乔熠然,倒真是舍得给这女人花钱。

    不过,这倒正好方便她了。

    至少,不会有太多的人碍事。

    一夜未眠。

    她不敢睡,她怕睡了,醒来的人就不是自己。

    好在这段时间基本天天都是在睡觉,身体倒是熬得住。而且过去一个多月了,虽然还不能下床,但只要咬牙坚持一下,她相信,这段路程,还是走得过去的。

    第二天下午,心理医生如约而至,而且给她带了一本刑法的书。

    她便一直只是看书,偶尔跟心理医生搭话,也只是问关于陈萌萌的情况。

    她说,人不应该只活在仇恨当中。而且伤她的人是陈平而不是陈萌萌,所以她根本不恨陈萌萌。

    她只是觉得陈萌萌的妈妈可怜,身单力薄的一个女人,没了儿子不说,女儿也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