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偶然听奶奶提起过,小秋哥和他的妻子从高中就是同班同学,大学更是一起在首都一起读书,长达十年的爱情长跑,在今天正式收获结晶。

    ——谁会不期待呢?

    在言静时印象中不喜情感外露的小秋哥,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一路,唇角扬起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噼里啪啦——”

    等到了新娘家,先是一阵持续三分钟之久的喜炮声,在这样震耳欲聋的持续声响中,两人先后下车。

    踩着一地红毯,越过空中飘落的瓣瓣鲜花和彩纸,迎着一众围观者或惊艳、或庆贺的目光,跟在一袭古典正红礼服的言尘翊身后,与有荣焉从大门稳步到达新娘闺房门口。

    闯过新娘好友的刻意刁难,向正堂主位上笑与泪结合的岳父岳母跪地三拜过,言尘璟压住身形的颤抖,三步并作两步推门。

    行至床边,低声和面覆八角绣珍珠霓凰盖头的妻子耳语几句,柔笑着抄起妻子的腿以公主抱姿势出门。

    “咱们结婚吧/我会用一生去爱你的

    我愿把一切都放下/给你幸福的家”

    周围适时响起《咱们结婚吧》的BGM,别说埋在丈夫怀里的新娘不由颤抖,就是两位完成相伴任务的女郎,都激动得红了眼眶。

    正处在十八岁之际,熬过高考来到大学,又没打算孤独终老,怎么可能不被两人之间的美好打动?

    “新郎请新娘上车回家——”

    司仪的声音响起,一路没让娇妻沾染尘土的言尘璟和两人含笑挥手,心满意足等车子发动。

    “嗐,我们这叫用完了就撇开了。”小声笑眯眯吐槽着,虽然言静时颇有同感点头,可两人脸上没有半点不开心,乖顺提裙上了婚车后面露天式加长版四座喜车。

    新郎和新娘在在一起后,只有迎亲女郎和伴嫁男郎,才有资格坐在挂满鲜花的喜车上,按照村里自古流传的说法,有给两人保驾护航、祝福一生的寓意。

    至于伴郎团和伴娘团,则另当别论。

    “也不知道新娘的伴嫁是怎么样的——”人还没说出口,旁侧的喜帘被风吹起,不经意暼到熟悉的两人,穆雪琼瞬间傻眼了。

    怎、怎么是他们?

    言静时还没意识到穆雪琼的不对劲,下意识道,“怎么样都行,总不会倒霉到真和我认识的人撞一起了吧?”

    像这种给人当迎亲女郎的艰巨任务,遇到陌生人还好,如果被熟悉的人看见了,想想就觉得太羞涩。

    倒不是她虚荣心强,害怕别人觉得自己会低声下气给别人当陪衬,而是……这女郎服虽是交领样式,可领口未免太低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