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对华郭居士的好奇心从未消退,一有机会就旁敲侧击她关于华郭居士的事。

    “哎呀时间不早了,师兄早些回去休息吧。”“哼。”

    半个月后,安西都护府传来消息,都护葛晖在抗击突厥时不幸战死,没过多久,呈请其幼子葛陵继任安西都护的折子被送到朝廷。

    父死子继是都护府常态,这对于稳定边境形势有很大作用,加之突厥进犯不断,阵前不能无帅,朝廷很快批复了这项任命。

    谁知任命不到十天,新都护十万火急递来第一封折子,要求让易恩阳等人官复原职。

    满朝哗然!

    时隔两年再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令他们心惊肉跳。

    皇上气得昏了醒了昏,平日里明枪暗箭不断的几派势力此时也极为难得地扭成一股绳,以门下右侍郎范建安为首,坚决反对新安西都护的要求。

    于是——驳回、上奏、驳回。

    最新一封来自安西的奏折竟威胁朝廷,若不同意奏请,就放开西北大门,任由突厥长驱直入。这次甚至不给朝廷扯皮的机会,与这封奏折一同入京的还有多地急报,说突然出现突厥兵马骚扰边城,且人数与日俱增。

    “陛下!”李德贵急忙撑住摇摇欲坠的皇上。

    皇上摆摆手,脸色惨白地往龙椅上一靠,“众爱卿怎么看?”

    范建安立刻站出来,高声道:“万不可屈服啊陛下!”

    三三两两的人站出来附和。

    之前拧成一股绳的其他势力此时却鸦雀无声,独范建安一派在朝廷上声嘶力竭,连平日里最爱上蹿下跳的御史台也闭紧了嘴巴不放一个屁。

    谢泓看向吏部尚书闻鸿宇,闻鸿宇不着痕迹地摇头,他只得拧紧眉头,不甘沉默。

    朝廷在僵持,但地方的急报雪片似的涌来京城,突厥兵马出现的范围似乎越来越广了。

    皇上的压力与日俱增,终于在某一天爆发,抓起玉玺就砸在范建安脑袋上,不像上次砸偏,直将范建安砸得头破血流,看着下面人脸色大变地疾呼,他心中快意不已。好啊,都回来吧,反正这朝廷不由他说得算,多几条狼几头虎又有什么所谓!

    于是,朝廷让步了。

    新制的官印被快马加鞭送至安西。

    没过多久,四处作乱的突厥兵马奇迹般的销声匿迹了。当众人反应过来所谓突厥兵马可能有诈时,易恩阳等人已在安西兵的护送下回到京城。

    无数百姓涌上街头看热闹,如他被流放时一般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