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这么短的时间,看这么多页,可能吗?还是说他直接跳到这页,挖走了里面的内容?”聂晓辉看着韩奕清手里的杂志道。

    韩奕清又重新翻了翻杂志,发现前面二十多页有的地方都有铅笔标注,而到了三十页之后就没有任何标注了。

    “不,你看,他只标注到三十页,也就是说,这本书他可能只看到第三十页。但是他又为什么只挖走倒数第二页的东西呢?说明这一页的内容,对他来说很重要。你拍张照,在网上搜一下这本杂志,看看还能不能买到原版。”

    聂晓辉接过韩奕清手里的书,掏出手机来搜索。

    韩奕清走到床头柜前,拉开了床头柜位子的抽屉。抽屉里很干净,他们刚刚已经搜过一遍了。她记得何年超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写日记。如果何年超还保留了写日记的习惯的话,那么日记本……会被他放在哪里呢?

    韩奕清把抽屉推回去,碰到柜子最里面的时候,有一个重物的声音也撞击了一下柜子。那个声音不是抽屉的声音,她听的很清楚,是一个不同于抽屉的重物。

    “聂晓辉,过来把柜子抬出来。”

    “抬出来?刚刚不是已经抬过了?”

    聂晓辉把柜子搬出来,“怎么弄?”

    “抽屉朝上。”

    聂晓辉把柜子翻了个底,韩奕清发现柜子抽屉的下面有一个暗格。也就是说,抽屉是双层的,最下面那层,也许可以从柜子的后面拉开。

    “反过来。”韩奕清让聂晓辉把柜子反过来,果然在柜子的后面有一个抽屉。

    “这个都能发现?”聂晓辉不禁感叹,“老大你也太足智多谋了吧?”

    韩奕清把抽屉拉开,只见一张同学录跟一本棕色外皮的笔记本映入眼帘。

    同学录是她写的,只有一句话,也没什么好看的。

    “祝你前程似锦,山高水长。”

    她伸手把笔记本拿出来,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韩奕清的一寸照片。

    聂晓辉看见了,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但没有说什么。

    韩奕清继续往下翻,第一页的日记记录的是他刚进入大一的内容。但是每一页最后,都会写一句

    “小清,你还好吗?我过得很好,只是有些想你。”

    韩奕清直接翻到最后几页,两年后案发前的那几天。日记写到何年超被杀害的前一晚,那一晚他没有再写马那句重复了两年的话,而是重复写了一个单词十三遍。

    “opiupoppy。”韩奕清轻声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