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打开柜子换了衣服,周春勇一边往出走一边琢磨应该怎么和郑老板说这事儿。

    他叫着能喝能聊去陪酒的年轻廖医生一起下楼,一路沉默。

    “主任,您今天身体不舒服?”廖医生小心的问道。

    “没有,琢磨事儿呢,今天你开车。”

    “哦,好!咱们这个点去饭店是不是太早了?”廖医生有点不明白,就算是请郑老板吃饭,也不用提前两三个小时就过去好不好。

    “不去饭店,去医大附院。”周春勇这才意识到没和廖医生说这事儿,幸好他问了一嘴,要不然又得走冤枉路。

    廖医生见周主任表情严肃,似乎有什么大事儿,也没敢问,跟着去了地下车库,上了周主任的车。

    “苏老师……”周春勇最后决定还是和苏云沟通一下。

    郑老板肯定会同意做手术的,这位医疗组里的二老板喜怒无常,属于那种可炸可不炸的雷。

    周春勇不想惹任何一个人不高兴,和郑老板以及他医疗组的合作立足于长远,至少二三十年的关系。哪怕是自己退休了,这份关系也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一样了么,从水平上讲您就是老师,这个不用客气。那啥,我这面临时有点事儿。”

    “呃……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个认识的人家孩子误吸了订书钉。”

    “对,对,右主支气管里。”

    “医大附院,我这面赶过去。”

    “好,保持联系。”

    周春勇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下。一猜心胸出身的苏云对呼吸道异物就得感兴趣,果然是这样。

    “主任,订书钉到气管里了?”廖医生诧异的问道:“那咱们去干什么?”

    “试一试介入的手段能不能取出来。”周春勇道。

    “还是要外科手段更好吧。”廖医生算是周春勇的心腹,说话也不见外。

    “心胸的手术,谁能在X光下做?影像和实际情况是有出入的,这种事儿,也就郑老板。”周春勇道:“你见过他们取铅弹么?”

    廖医生摇头。

    周春勇知道现在这种外伤几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得说是十几、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