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简直太牛逼了。”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在手术室里,由衷的赞美道。

    “注意手术。”郑仁没有理会教授的话,他有些头晕,勉强支撑着。

    郑仁有一种感觉,在蓬溪乡连续手术三天三夜,状态也要比现在还好。

    以后真实之眼的技能,真心不能随便用。

    夭寿啊!

    郑仁压抑着胸中的烦闷,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手术,随后将导丝及导管置入原有支架内。

    交换硬导丝后,郑仁开始用球囊扩张胸主动脉真腔。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看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患者的胸主动脉真腔血管壁在某些位置已经很薄了,要是不用力的话,根本顶不上去。要是用力的话,有可能把整个血管给顶破了。

    这时候的操作,全凭借术者的手感。

    球囊充气,压力有多高,能把血管顶起来多少,都只在术者一念之间。其他人就算是看瞎了眼睛,都看不出来其中的奥秘。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连呼吸都不敢,生怕一个微小的动作影响到郑仁的操作。

    一旦手术失败,那些外科器械还能有用么?

    现场开胸缝合?这对教授来讲是很陌生的。估计到时候帮忙都帮不上。

    至于老板,外科手术也是很强的。

    虽然老板有应对预案,但还是用不到这些预案的比较好。教授心里做着祷告,祈祷一定要成功,老板可别一下子给做呲了。

    和老板一起回来,教授预想之中是衣锦还乡,准备用止血钳子狠狠敲打一下盖德·穆勒这个怂货的。

    可是碰到了一个手术失误的患者,复杂而离奇的病情,高难度的手术操作……甚至教授心里隐隐有些懊悔,一定是在华夏的时候和老板学坏了。

    这种事儿,肯定是能不碰尽量不碰。这么难的手术,一旦做呲了,肯定有人说三道四。哪有做tips手术,用止血钳敲打盖德·穆勒的桡骨茎突来的爽利?

    真是的,肯定是和老板学坏了,看见患者就想要治疗、手术,根本不考虑医疗之外的事情。

    “啪”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心里正在腹诽着郑仁,忽然左侧桡骨茎突传来一阵疼痛。

    “tx2支架。”郑仁手里拎着止血钳子,寒光闪闪,像是一柄会要人命的手术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