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像是一枚石子,在海城这片池塘里荡起涟漪。

    随着时间推移,涟漪渐渐平静。

    一个月后,连鲁道夫·瓦格纳教授的电话都渐渐少了起来。

    又一个月过去了,过完阴历年,人们的生活回到正轨。

    ……

    三月,清晨,春暖花开,羊城周边的一个疗养院里。

    郑仁在打太极。

    这是他来到这里后,和一个警卫学的。据说警卫是杨家沟的嫡系传人,郑仁也不太理会真假,反正每天没有急诊,闲得无聊,活动一下总是好的。

    “跟你出来,可真无趣啊。”苏云躺在一把老式的藤椅上,额前黑发飘呀飘的。

    郑仁没搭理他,太极动作有板有眼,起承转合之间行云流水。

    “跟老头子一样,每天九点睡,早晨五点起,还特么打太极。”苏云道:“今儿就走了,你别在这儿碍眼行不行。好好盘算一下回去怎么和谢伊人解释,到底是跪搓衣板还是跪pu。”

    提到谢伊人,如流水一般的动作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刀砍断,凝滞了一下,郑仁提气,收势。

    “伊人不会生气的。”郑仁说到。

    几个月没值夜班,郑仁的脸色看上去红润了许多,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呦呵,老板,你还真有自信。”苏云道。

    “中午送行,然后咱们就能去帝都了吧。”郑仁问到。

    “嗯,孔主任前几天来,说是帝都那面在他的病区里,拨给咱们十张床。老板,我跟你讲,帝都的十张床位,至少值一个亿。”苏云道。

    “嗯。你是不是想手机都想疯了?”郑仁看苏云百无聊赖的样子,笑道。

    “还好,刚开始的时候特别不习惯。觉都睡饱了,整天就是陪你做手术,前列腺,肝硬化,都特么做恶心了。”苏云道,“现在好多了,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正能量。”

    郑仁看苏云那厮的德性,知道但凡是离开这里,他肯定又要捧着手机过日子了。

    “我的手机肯定是已经爆了,不知道多少妹子给我留言。你猜,你的手机里会有多少信息?”苏云懒洋洋的设想着手机回到手里的情形。

    “不知道。”郑仁根本不去想这么无聊的事儿,活动了一下问到:“中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