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吓了一跳,但知道小伊人的性子外柔内刚,她既然决定了,自己怎么劝说也没有用。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愣住了,他完全没搞懂谢伊人的行为模式。自己就是显摆一下老板给自己打电话了,老板娘这就要去几千公里之外,教训老板去么?

    天呐,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教授喏喏的看着谢伊人,想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能就这么走。”常悦想了想,说到:“前线条件艰苦,但你总不能和那帮臭男人一样,连件换洗的衣服都不带。再就是要准备一些生活用品,先别急,不差几个小时。”

    谢伊人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熟悉的笑容,点了点头。

    既然抓到了郑仁这厮,谢伊人觉得日子又回到了正轨之中。收拾点东西,是应该的,她也不会连瓶水都不带,就直接冲到前线去。

    常悦请了个假,和谢伊人回家收拾东西,把鲁道夫·瓦格纳教授一个人留在风中,独自凌乱。

    ……

    ……

    郑仁不断的做着手术,没有厌烦,甚至连疲惫都感受不到。

    就像是在系统空间里做训练一样。

    唯一改变的,只有手术的手法愈发纯熟。百尺竿头,这货又特么竖起一架梯子,奔着无尽虚空攀登而去。

    “下一个!”郑仁做完一名患者,他大声吼道。

    “来了来了!”手术室的走廊里传来回答他的吼声。

    只有做完手术的时候,有这个特权。平时蒋主任和其他人之间的交流,声音都很小,生怕打扰到手术。

    这种吼声,像是冲锋的号角,像是胜利的鼓声,击打在人心上,荡起一层层涟漪。

    郑仁很少睡觉,准确的说,从前面下来之后,没有连续睡十分钟以上。

    他很累,却已经感觉不到了。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堆积满了各种内啡肽、多巴胺、肾上腺素,以及乳酸等等。

    患者被几名小医生抬上平车,门口传来蒋主任的声音,“慢点,让开条路,先让里面的车出来,再推这名患者进去。”

    郑仁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一抹红色,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