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尧不答反问:“醒了?”

    “嗯,”蕴酒应了一声,“我的裤子”

    “洗了。”白佐尧走到他身边,将人打横抱起,“逞什么强?”

    白佐尧指的是他站都站不稳还一脸倔强地走出来。

    蕴酒怒急攻心,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谁?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凭什么用老父亲的语调跟他说话。

    “我身体很好,没那么弱!”

    “是么?”白佐尧淡淡地回应,然后将人轻放到床上,柔声说:“今天好好休息,我让一鸣帮你请了假。”

    “什么?”蕴酒睁大眼睛,羞耻心爆棚,“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我要去学校。”

    白佐尧轻微皱眉,好言相劝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学校?从卧室到门口你恐怕都走不出去。”

    蕴酒这两条细腿微微抖着,被糟蹋的根本合不拢,别说走路了,正常站立都成问题。

    蕴酒哑然,白佐尧的话不无道理,他像泄了气般靠在床头。

    双方沉默几秒,蕴酒抬眸,脸色苍白地瞪了一眼男人,心里的火气蹭蹭上涨。昨晚床第之间的丑态,还有崩溃大哭求饶的模样,以及陷入欢愉无法自拔的高能场面,全被这个人看过,真是又丢脸又想杀人灭口。

    半分钟后,白佐尧轻声问:“饿不饿?”

    蕴酒懒得理他,头一扭没做声,现在只觉得悲愤。

    白佐尧站起身来到衣柜前,打开左扇门,里面是蕴酒昨天拿过来的几套换洗衣服。这样一看,他确实有点禽兽,刚搬来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吃了,这种情况跟谁说都是他没理。

    转眼的时间,蕴酒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又要睡着了。白佐尧怕人着凉,想将被子拉到胸前,刚有动作,蕴酒倏地睁眼,似乎是第一次近距离地与白佐尧对视。

    这也是第一次,白佐尧没有读懂他眼神中的意思。

    作为情人,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白医生低下头吻在他的额头,柔声问:“还疼吗

    ?”

    蕴酒满不在乎地瞥一眼,口气显得非常无所谓:“你带我回来,不就是想做这种事嘛。”

    说着,他被子拉高将头蒙住,嘀咕一句:“我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行吗?”

    白佐尧心里咯噔一下,慢慢坐直了身子。几乎是瞬间,他心中就涌出一股难受,不知道是心疼蕴酒还是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