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澈抬手捏两下眉心,捏到了某个穴位,就又是一阵酸疼,他不着痕迹轻吸口气,好脾气地解释,“今天又得连轴转一天,不吃止痛片我可能撑不住。”

    阮糖顿了两秒,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小跑到大橱柜前,取出医药箱,拿出止痛片递给了童澈,又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

    童澈同她温声说了“谢谢”,就着温水吞下颗止痛片,窝回软沙发里。

    皮肤白皙长相精致的男孩子,仰头陷在鹅黄色的软沙发里,眉头微拢,唇色更近乎泛着白,oversize的T恤领口很大,露出清晰的颈部线条和深陷的锁骨,左手手腕上戴着个银色手环,手环边凸起明显的腕骨,让人看了无端就生出心疼。

    阮糖小声叹口气,再开口,声音轻了不少,“澈哥,等这月的通告都赶完了,你要不跟娄哥提一提,好歹休息上五天一星期的也行。”

    童澈身形微微一滞,又很快放松下来,他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还能撑得住。”

    阮糖知道自己只是个助理,没法做童澈的主,更没法做童澈经纪人娄危的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最后只好换了个轻松的语调,“忙了,忙了也好,说明澈哥现在是真的红爆了!”

    说完这句,她就急匆匆又冲进厨房,继续和那一串机做斗争去了。

    童澈自顾自笑了笑,阖了阖眼。

    阮糖说的倒也没错,他现在确实红爆了,他参演的那部古偶剧是去年三月开播的,还连载期间,童澈就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等全剧完结,他的微博粉丝竟已经从不到百万直接突破了千万大关,走在街上不过两分钟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无数邀约通告雪花般飞来...

    直到那时,童澈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的就这么红了。

    不过阮糖不知道的是,他会这么卖命,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的。

    阮糖更不知道,他总是头疼虽和过度劳累休息不够有关,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常年打抑制剂的副作用。

    童澈有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和别的Omega不一样,他一年365天,天天都他妈是发情期!

    除非被高契合度的Alpha完全标记,否则,他这辈子都得和抑制剂相亲相爱。

    从十三岁分化到现在,童澈已经打了整整十年的抑制剂。

    再优良的配方,用这么多年,也难免会有副作用,频繁头疼不过是其中一个。

    不过童澈其实没多在意,或者准确来说,是在意也没用,他这条命都是十年前别人捡回来的,现在除了趁还年轻多赚些钱,又能怎么办?

    “澈哥,”阮糖从厨房端着个托盘出来,“吃早饭了!”

    童澈应一声,起身坐到餐桌边。

    阮糖把托盘中的一碟全麦面包,一杯无糖豆浆和一个水煮蛋放在童澈面前,自己吃夹着烤蛋火腿还淋着番茄酱的三明治。

    “澈哥,”阮糖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含混道,“你天天吃这种东西真的不烦吗,要是我可能一天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