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再痛,也不影响骂人。姚以岸不急着说事,却是一路骂骂咧咧的喷了个痛快。等上了车,才将事情大概经过给许直讲了一遍。

    许直才一听脑袋就炸了,二话不说就要下车。但被姚以岸眼疾手快拦住“行了行了,人早就走了。”

    “靠!你就让他这么走了?你电话里怎么不早说。”

    “我电话里说你又过不来。再说,你过来能怎么的。不让他走还留着过年啊。”

    “我打的他亲妈都不认识。他哪个单位的?什么职务,叫什么。”

    “哎呀行啦,烦都烦死了!”面对许直的逼问,姚以岸只觉得一阵心烦气躁,她狠狠往座椅上一靠,“怎么说也是客户,不能硬着来。”

    “那你就任由那个老色鬼对你动手动脚,还打动手打人。你也是,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回打不还手了。”

    “我是碍着他是客户才没直接跟他动手,只掀了他一身酒和菜汤子。但是,不太解气!”

    能解气才怪呢,许直板着脸,脸上的表情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烦躁“跟你一块的同事也没管管。”

    “管了啊,就拦着呗,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明目张胆给人揍一顿吧。市场上大家都是喊得出名的,生意黄了就黄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跟他们公司的合作已经玩完了,总不能闹大了让他们那边胡说八道,再倒打一耙坏我们公司声誉吧。本来现在公司就够紧张的了。唉,要不是因为最近公司事多顾忌也多,我早就抽他,非把他脑瓜顶剩下那几根毛薅下来。”

    “珊姐怎么说?”

    她长出一口气“给她打电话了,没事,后续有人收拾,不用我出面,更不用我道歉。”

    “没事就行。”许直看一眼她的脸,好半天,才终于收回视线,开车上路。

    两人一路回到姚以岸家里,洗净脸,许直便弄了一条凉毛巾给她敷。换做平时,姚以岸才不会让他帮忙。可今天她无比听话,乖乖的盘坐在沙发上,任由许直给她敷。

    “这孙子,手劲真是一点没客气。简直比你前两年拔智齿时候肿的还厉害。”

    姚以岸手握一只镜子,无奈的对着镜子叹气“那能一样么。我这脸,明天没法见人了,一会儿得打电话请假。我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伤在脸上。是因为我脸皮厚吗?”

    许直没心情听她的玩笑,手上稍稍不加以控制,立刻疼的她呲牙咧嘴“诶,你轻点。”

    “你也知道你每回都伤脸……丑死。以后不管什么事,能避就先避,君子报仇不怕晚。别老愣头青一下就上,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样。”

    “什么叫女人样,咸猪手摸过来了,娇滴滴喊一声‘不要’?我是避无可避,他非要蹬鼻子上脸,我没当即一个耳光扇过去,已经是给他面子了,谁能想到他这么人渣。”姚以岸不服的说着,一个没留意,牵动的脸上又是一疼。

    许直算是拿她没办法,闭上嘴安安静静的给她敷了一会,就取药膏来轻轻给她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