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槐,你发烧了?”

    “呃,你听我说,我用这台拍立得拍了你家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出现白色的鬼影……”

    “头晕吗?冷不冷?”庄震冲上来试探简诗槐的额头温度,按照往常住校时简诗槐常出现的症状询问,好判断出该怎么应对。

    说起来比较心酸,两人同宿舍住了一年多,庄震对简诗槐的病历熟悉程度简直赶得上主治医生了。

    简诗槐就怕这一套,他的身体状况自己心里清楚,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点来势汹汹的病症,吃药都要熬够两天,不吃药也会自然好,他都习惯了,并不觉得每次都值得大惊小怪。

    “老毛病了,不耽误事。”简诗槐继续说自己的发现,“我本来以为拍立得不用相纸,后来试了试不行,刚好在你表妹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这几张是我拍出来的照片,你看看,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身体要紧,相机的事稍后再说,我先给你找药。”庄震说着起身。

    简诗槐拉住他,认真地道:“庄震,我真的没事。搞清楚相机的事才最重要,时间紧迫。”

    鬼相机在害人,林楠楠绝不会只是昏迷那么简单。

    庄震何尝不明白,可舍友的身体也很令他担忧,“诗槐……”

    简诗槐坚称自己没事:“查线索要紧。你知道表妹那个昏迷的同学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我妈说,那个女同学在羲阳医院。”

    羲阳医院是有名的私立医院,医疗技术和服务在国内首屈一指,唯一的缺点就是收费昂贵,当然,这在有钱人眼里,并不算缺点。

    赶过去之前,在庄震的强烈要求下,简诗槐吞了一颗退烧药,换上了厚实的衣服。庄震特地找出来上高中时候的旧衣服,单薄的简诗槐穿上仍过于宽松。

    庄震开车带简诗槐赶往羲和医院的路上,从林楠楠手机的聊天记录中,查找到昏迷女生住院的楼层和房号。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些水果和鲜花,两人乘电梯直接上楼,循着房间号码,找到女生所在的病房。

    这里的病房是单间,门口的牌子上只写了女生一个名字,杜娟。

    两人站在门□□换了个眼神,庄震抬手敲响房门。过来开门的是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看到庄震两个陌生人,疑惑道:“你们是?”

    “叔叔,我们是林楠楠的哥哥,楠楠您认识吗?您女儿的同学……”庄震有些紧张的解释。

    杜父了然点头,态度算不得友善,“我知道林楠楠,你们家昨天打过电话,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不相信那些,今天又来做什么?”

    “噢,我们是来看望杜娟同学的……”庄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简诗槐接过话茬儿,“既然庄伯伯给您打过电话,您一定知道楠楠也昏迷的消息吧?我们今天刚到家,已经劝庄伯伯把楠楠送去医院了,可那边医院说查不出什么,我们就想来看看杜娟同学,想知道这边医院会不会更有办法?”

    杜父意外地看了简诗槐一眼,打开门让两人进去,“你们要跟你家大人一样不知所谓,我都不打算搭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