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白真真的关系要真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许星梨没有直接顶回去,而是在位置上调整了下坐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和他的不是同一款,却意外的融合在一起。

    她看向他,问,“那你看我,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和他较上真了。

    牧景洛侧过身,一手随意地搭在桌面上,低眸打量着她。

    她不避视线地回看他,她的脸不大,小小巧巧的,五官仔细看其实很柔和,可明明又给人一种锋利的错觉,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她眼睛的问题。

    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线条很美,睫毛又密又长,只是那双眼里流露出的东西太硬,就像钢一样,捏不动揉不得。

    “你自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独立性要强于一般人,但因为缺乏妈妈的照顾,内心空洞,期盼亲情,只是你嘴上倔强不会说,你把这种情绪发到了真真身上,你觉得是她占有你妈妈这么多年,所以你也想占有她的表哥来气她。”

    牧景洛觉得自己也闲的没事做了,居然真的分析起来,“不过你还会犹豫挣扎,和我说话也坦诚不拐弯,说明你懂对错,知进退,总的来说,你是个三观塑得不错的女孩。”

    许星梨听着他的分析笑了。

    他好会美化别人,她听得都觉着自己是个不错的女孩。

    “笑什么,我分析得不对,还是拒绝承认?”牧景洛挑了下眉,斯文不乏贵气的模样太过惑人。

    “你错了。”许星梨淡淡地道,她注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眼,“我是个没什么三观的人,我是蛆。”

    “什么?”

    牧景洛被她的形容恶心到。

    “你别看蛆很弱小,人人都可以踩死,可一旦被它找到机会,它就会将你啃得面目全非、血水一地、尸骨无存。”许星梨平静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恶心,发臭,并且,时时刻刻想害人。”

    牧景洛很是意外地看着她,一个比白真真还小些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完这些话,他抬起手按了按自己不适的喉咙,又看向她,“你在爷爷奶奶家过得不好?”

    每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和经历密切相关,他只能将这一切归究在她的家庭上。

    是因为没有妈妈在身边孤独么?

    “我要是说,从我爸爸去世后,我就没有好过,你信不信?”许星梨再一次用反问面对他的提问。

    牧景洛看着她,发现这个女孩比他想的还要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