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上,鲜血从里边渗出白衬衫。

    “……”

    林宜捂住了唇,差点尖叫出来。

    她想冲下去,可最后仍是只能蹲在地上透过栏杆的空隙往下看,应寒年要做的事拦都拦不住,这是她早就知道的。

    他就是个狂徒赌徒,什么都敢赌,什么都敢做。

    林冠霆是把自己心里埋了三年的恨全宣泄出来,见应寒年吐血,他愣住,随即扔开手中的棍子,松着衣领,他打得血压都偏高了。

    “应寒年,这是你当年欠我女儿的,我今天讨了回来!”

    林冠霆打都打得气喘吁吁,他拉拉衣袖,只觉浑身畅快。

    “咳……”

    应寒年倒在那里,咳了两声,唇角渗出血来,弧度却是深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也不怕你报复,只要你不动林家,我现在就去自首!但我告诉你,想娶我女儿,你下辈子做梦去吧!”

    林冠霆站在那里气喘着把话放明白,打了这一顿,让他死都值。

    这个结埋在他心里太深,作为一个父亲,女儿被男人羞辱却讨不回来是他最受不了的地方。

    做梦啊?

    应寒年双手撑在沙发上直起背来,含着血笑了一声,“明白!”

    “……”

    明白?

    林冠霆有些怔然地看向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应寒年勉强从地上站起来,一双长腿不受控制地颤了下,他转过身来,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眼神却依然锋利如刃,一头短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呼吸沉重。

    抬起手抹去唇上的血,应寒年看向林冠霆,“您是林宜的父亲,不敢让您自首,但我得先告辞了,否则闹出人命,您不好交待。”

    “……”

    林冠霆真有些琢磨不透应寒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