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华弘冷冷地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觉得他真的是愚,当初老爷子培养他的时候一定心里呕的厉害。

    “父亲?”

    牧羡泉被看得难堪。

    “我不让娶难道还要阻止?”牧华弘沉声道,“他闹得越大越好,闹得所有人都看不惯了才好。”

    牧羡泉一怔,明白过来,也是,查不到应寒年和林宜在遗嘱宣布前就在一起的证据,那就由着人去,应寒年本身不是正经出事,再加这么一个妻子,肯定有的是非议。

    这才他们是有利无害的。

    父亲哪里是把应寒年当儿子,分明当的是竞争对手。

    ……

    牧华弘想的也不错,他放了一点风声出去,牧氏家族的几个老长辈便在酒店里坐不起来,来回踱步。

    “真的是胡闹,他真要娶一个在牧家做过佣人的?”一个和牧子良同辈的老爷子坐立不安,眉头拧得紧紧的,“子良把身家都交到他手上,他居然如此行事!”

    “消息应该不会错,听说今晚的庆功宴应寒年还要带人来呢。”

    “那我就腆个老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一个老爷激动地道,“他出身已经够不好了,不找个镇名声的岳家,想什么呢在。”

    “应寒年为人虽然乖张狠辣,但向来是不出错的,不可能办下这样的事吧?”

    男人当以权势为先,婚姻就是用来巩固的,是得多荒唐才娶什么佣人。

    “那就等着今晚看好了,他试试把那小门小户的女人弄到场面上来试试!”

    老长辈们讨论着,个个难安,在他们的立场就是一心一意要将牧氏家族推向更高的巅峰,绝不容许有人破坏。

    时间就在所有人各自的心思下一点一滴过去,午后的时间过得很快。

    林宜换上著名大师设计的晚礼服,一从更衣间走出来就惹来一片惊叹声,一袭深灰蓝的斜肩式晚礼服穿在她的身上,面料棉软却又有造型,丝丝纹理密实结成夜空一般,上面加了点钻的工艺,看似简单其实极尽心思,举手投足间是一种慵懒的高贵,穿着这一身,人自然而然地被撑起气质。

    而且,她的气质本来就不错。

    层层的裙纱长至脚踝,但不拖尾,她轻盈一转,便如披了日月光芒,星辰闪耀,令人转不开眼。

    “好美啊!”

    女佣们和造型师都不由自主地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