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看着应寒年的背影,又看向空空如也的轮椅,抿紧了唇。

    到生死街以后,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她回到房子拿出牙刷杯,应寒年正在检查窗户,问道,“这窗玻璃安了以后漏风么?”

    他好像完全没当牧子良被绑架是一件事。

    林宜握紧手中的牙刷杯摇摇头,“不漏。”

    “灯呢,会不会太亮了?”应寒年抬头看一眼节能灯。

    “都挺好的。”林宜拿着杯子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她还是停下来,道,“就当我多嘴吧,你真的不去救牧子良?你不是还想得到牧家么?他死了,你怎么得到?”

    应寒年正在检查房子里布好的电缆线,闻言,他看向她,一双眼睛漆黑不见底。

    他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自嘲地勾了勾唇,“我已经不知道站在那个最高的位置还剩下多少的意义。”

    他得到了又如何,她呢?

    她在哪里?

    “……”

    林宜看着他唇畔的弧度,心口狠狠地颤了一下,她垂眸,贝齿磨着唇,“你总要为自己打算一下。”

    “打算什么?”

    应寒年反问。

    “自然是打算你的前程。”她道。

    闻言,应寒年嗤笑一声,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打算的?

    想和她在一起,才拼了命地要那个位置;她不肯,只是保护她,那他的方式可以最简单利落,完全不必选这么复杂的一条路去走。

    到现在,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

    林宜被他眼中的自嘲刺到,睫毛微微颤着。

    “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牧家的事我自有分寸。”应寒年说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