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盯着输液袋好奇地看了两眼,“寒,你现在医术可比我精湛了,这些药我见都没见过。”

    “我还带了一些比较有效的常用药,一会让人给你送回去。”

    应寒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叔笑着道。

    应寒年将输液袋挂好,一转眸,视线撞上林宜的,他的眸子深不见底,薄唇抿着,一句话都没有。

    从游艇上下来,他对她的话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往旁边站了站,给她让出位置。

    跛脚大叔站在他身旁小声地问道,“这个老人家是谁啊?寒,你在外面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应寒年还没有回答,躺在床上的牧子良缓缓开口,“帝城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起来,端起蔬菜粥散热气,应寒年就站在她的身旁,她低着头,视线中是他一双修长的腿。

    他慵懒地站着,戴着银戒的尾指在她他的椅子边缘轻轻碰触而过,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您现在就想知道?我怕您这身子骨禁不住。”

    这话其实已经是和说明白没什么两样了。

    牧子良躺在那里,明了地道,“羡枫已经开始动手了?”

    应寒年站在林宜身边,低低地冷笑一声,“他已经在用长房长孙的名义到处活动,并且开始散布谣言,说您被我囚禁了,要号召牧氏家族的人对付我呢。”

    听到这话,牧子良有些失望地敛上眼。

    牧羡枫会散布这样的谣言,说明他已经不在乎牧家最高决策人失踪这个消息被传出去,也就是不在乎牧家会因此遭受的动乱。

    他为了得到,哪怕将牧家摧垮一些都不在乎。

    “牧家目前乱成了什么样子?”

    牧子良问道,身在生死街,落在应寒年的手里,他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现在还只是内部动乱,但不超过半个月,牧氏家族这个多元化的集团就会像一栋被拆了承重墙的大楼,拼命地往下掉钢筋混凝土。”应寒年淡漠地道。

    内乱加上最高决策人失踪,想不乱都难。

    末了,应寒年又加上一句,“当然,您可以觉得我说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