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羡光呆呆地看向牧子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爷爷。

    换作以前有人敢这么顶撞爷爷,爷爷早请家法了,现在却对应寒年一忍再忍。

    应寒年也是,换他们任何一个孙子能得到牧子良亲自教导都不知道有多开心,结果他还和爷爷顶撞。

    应寒年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不吃了!”

    难得他大发善心跑来吃一顿早饭,听这一通数落。

    “你给我坐下!”

    牧子良训斥,随即咳起来,他的咳嗽是带着喘鸣声的,像有痰卡在嗓子里一样,听起来十分不舒服,呼吸困意。

    牧华康站起来给牧子良拍着背,牧子良还是咳个不停。

    应寒年走出两步,蹙着眉头又走回来,从牧子良坐的轮椅置物袋中拿起一个喷雾器,对着牧子良喷了两下。

    牧子良闻到药味,咳嗽慢慢抒解,下一秒,他就见应寒年抓起他的手,搭在他的脉博上。

    “死不了。”

    应寒年哼了一句。

    牧华康不忍苛责应寒年,但还是不由得劝道,“寒年,别这样。”

    “他就巴不得我早点死,好把牧家给他。”

    牧子良板着脸说道,一双被皱纹困住的眼扫向牧羡光夫妇、牧夏汐,他们从他咳嗽起就站了起来,却也只是站着没有任何的作为。

    应寒年懒得听,转身就走,牧子良回头瞪他,“一顿早饭能噎死你不成?给我坐下吃!”

    “……”

    牧羡光和白书雅对视一眼,惊得不行。

    这一顿早饭他们都看到什么了?

    爷爷被人说到死,还要叫人留下吃饭?

    应寒年根本不想搭理,抬起脚继续走,牧子良幽幽地说道,“最近突然又想喝红豆汤了。”

    红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