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若依然沉默,眼睛始终闭着。

    “牧家上下到现在都不知道三爷和应寒年母亲的事,很有可能当年两人幽会都是在外边。”林宜在牧阑的话上加以合理的猜测,“三夫人深爱三爷,暗中追随,看到一些什么也实属正常。”

    桌上热气飘散,带着菜的香气。

    整个宜味食府却安静极了,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笑声突然响起,阴恻恻的,透着无边的悲凉。

    是顾若。

    顾若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笑着,很久,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牧阑,你可真厉害,居然会去查这么细小的事情。”

    原本,没人知道的。

    没人知道这些的。

    牧阑痛恨地瞪着她,“你做了什么?”

    “没错,我早就知道应咏希的存在,和老爷子谈话的三个小时里,我是在向老爷子揭发牧华弘和应咏希的奸、情。”顾若冷冷地道,“一个女人勾引了牧家的三个儿子,她不死谁死?”

    “……”

    牧华弘一怔。

    “顾若!”

    牧阑恨得语气都变了。

    林宜坐着,搁在应寒年腿上的手一下子被他握紧,握得十分用力,她担忧地看向应寒年,见他极力地克制着情绪,竟还坐得住。

    牧华弘将茶杯重重地放回桌上,转眸看向顾若,自己的妻子,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是说,我和应咏希真的有一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顾若对上他的眼,在他眼中看出了急切,不禁嘲弄地笑了一声,“你对应咏希很好奇么?你很想知道你们的过往么?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明明是讽刺的话,她说得却是极尽苦涩。

    “顾若,把话说清楚!”

    自从看到那本手札后,他几乎每一夜都会陷入那个怪梦中,梦到一个女人写他的名字,他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