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华弘挣了挣,没有挣开保镖,两人就这么牵着手。

    明白这样下去不行,牧华弘只能看向她道,“你等我,我包扎一下就过来接你,你放心,要是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话是说给牧子良听的。

    “……”

    牧子良看着两人难舍难分的手,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你一定要活着。”

    应咏希连说句话都艰难极了,声音如同破碎一般,她看着他染满胸前的血几乎是乞求他。

    “好。”牧华弘一口答应,“你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要等我知道吗?一定要等我!”

    “我等你。”

    应咏希答应,死死地攥着他满是鲜血的手。

    保镖将牧华弘拉离,她的手终究还是掉落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

    冯管家从外面匆匆跑进卧室,只见牧子良独自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背有些佝偻,仿佛一下子变老了。

    “老爷,三爷没事,伤口虽然大,但好在不太深。”

    冯管家上前报告。

    牧子良坐在那里,背影没有动,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有听见。

    冯管家正想再说一遍,就听牧子良道,“老冯,你说,这儿子我是不是就没了?”

    在整个牧家,大概也只有冯管家能明白牧子良的心酸,他见到的是最真实的牧子良。

    自从老太太去了之后,老爷的心其实跟着走了一半,他极力想磨砺出三爷,可现在,三爷却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老爷,少年人的感情长久不得,或许等过些时候就……”

    “华弘可不是少年人了,他这人做事向来有想法。”牧子良道,最后是一声苦笑,又问道,“要是我把这女人给他安在外面,他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