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她就是想让他放下,不让他自责。

    许久,林宜忽然伸出手拥住他,应寒年顺势将头靠到她的心口,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是与血腥味截然不同的味道,让人清醒,不会迷失。

    “就当我偏私吧,我就是不认为你有错。”

    林宜柔声说着,手掌抚上他的头轻轻摩挲着,任由海风吹迷了眼睛,“我们家应寒年呀,其实只是个小可怜。”

    从生死街到应门,这一路上,他只是个渴望被亲情关怀的小可怜。

    就是因着这一份渴望,他没办法做得狠、做得绝。

    应寒年靠在她的心口,由着她的声音像一股细细的溪流淌进四肢百骸,好久才道,“别找打。”

    说他是可怜虫。

    “没事,等生下孩子,一次性把欠的打了吧。”反正他也想打她很久了。

    “舍不得。”

    他埋在她的心口道,声音闷闷的。

    “……”

    林宜轻笑出声,低下头在他的头顶亲了一下,而后坚定地道,“等天一亮,不管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

    应寒年伸出手环住她纤细的腰,指骨分明还沾着血痕的五指抓紧她背后的衣服。

    “你记住,我林宜的小可怜已经够可怜了,你别再让他心里想太多添堵。”

    她道。

    “……”应寒年隔着衣服在她的心口咬了一记。

    “应寒年,你属狗的吗?”林宜无奈。

    “嗯,发情的狼狗了解一下。”

    “……”

    “不了解没事,等生完孩子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