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呆,连忙去拿包,然后动作一滞。

    搁在自己膝上的不是自己平时用惯的手拿包,而是一个沉甸甸的书包。

    她呆呆地从里边取出小镜子,照向自己,没有那一头被应景时称为狮子毛的卷发,而是乌黑的直发,还别着一个星星夹子,一张脸嫩得不可思议,连眼中的震惊看起来都带着几分懵懂可爱,没有她自己平时照镜子时都不忍直视的阴影,眼角更是一条细纹都没有。

    她明明把自己的身体状态糟蹋得很差。

    她一度很怨念,为什么自己孤独,容貌就直线下降,而应景时那么独,却一点都没损他的美貌值,22岁的应景时光从外貌来说,相当年轻精致可口……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好像比他大了一截,明明同年,却跟包了个小白脸似的。

    但还好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她这才放心。

    小镜子里的她绝对不是二十二岁,她这是……

    白茶还未想明白,脑袋又被狠狠地捶了一记,白朗彦的声音落进她的耳中,“妈妈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我告诉你,马上就到锦华高中了,这学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这话有那么几分耳熟。

    白茶猛然想起来,那一年,她即将步入高三,父母却突然送她去s城读高中。

    她不肯离开自己的同学朋友,自然是大吵大闹,被带到s城来了还是闹,严正和父母抗议,到校门口还趁父母不备跑了,就是不去学校。

    后来父母看她实在是倔强,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能把她转回去。

    再后来,她就开始写了那本小说,一切的噩梦就从那时开始。

    她这是……重生了?

    白茶仍处于无法相信的震惊中,人却已经被白朗彦推下车,推到锦华高中前面。

    她站在校门口,抬起头望向巍峨庄严的“锦华高中”几个大字,通向校园的路广阔而深,树木森森,生机勃勃,好些栋高高的教学校矗立在远处。

    过了一个暑假的学生们正背着书包一个个或欢天喜气、或哀气叹气地走进来。

    她站在中间,就像流动的河水中的一块石头,纹丝不动。

    “我去找下她班主任,你看着她,别让她溜了。”白朗彦嘱咐着自己的妻子。

    不得不说,做爸爸的还是了解女儿的。

    彼时的白茶,确实还在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