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寒年脸色有些难堪,这时关掉扩音倒显得刻意,便冷冷地道,“我是不放心儿子。”

    这样说,没毛病。

    林宜哪里知道他这边是什么情况,打了个呵欠,说话还不太清醒,不像白日里尽可能宠着他,他怎么口是心非都不拆穿。

    这会,应寒年一说,林宜听这些傲娇台词听得腻了,于是想都不想地道,“行啦,半夜说上厕所就没回来,去看三爷了吧?儿子睡着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肯定是在外面偷偷看三爷,淋雨了吗?”

    “……”

    这脸打的。

    应寒年的脸都黑了,抬眸瞪向牧华弘和牧羡旭,牧华弘严肃地板着脸,牧羡旭低头摸脖子。

    偏偏林宜那边毫无察觉,还在说,“三爷怎么样,头发白成那样身体不知道如何,要不你替他先把脉看看吧。”

    把脉?

    牧华弘怔了一下,忽然想然昨晚应寒年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摸着他的手腕挺久的,原来是替他把脉。

    胸口,被狠狠震动。

    牧华弘深深地看向应寒年。

    应寒年黑着脸把手机关掉扩音,吸了一口气,调整状态后才没骂自己亲媳妇,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你没醒就再睡一会吧。”

    “我醒了呀。”林宜在那里低低地呢喃一声,跟浸了酒一样,醉蒙蒙的。

    “你没醒。”应寒年磨牙。

    都打到牧羡旭的工作电话了,牧羡旭将工作电话放这和他们视频,她要打也该打牧羡旭的私人电话。

    这都忘了,还说醒了?

    还用这种声音跟他讲电话……真是又讨厌又勾人。

    “……”

    林宜在车里很是郁闷,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坐直身体,拿起旁边的杯子,用凉凉的杯壁贴到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后就听到电话传来小景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