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不见,只剩冰冷。

    他当然不会再碰她。

    为了他的孩子,他也不可能原谅她,做什么都无法原谅。

    许久,应寒年终于停了手,拿着纸巾擦手。

    林宜伸手捂上自己的肩膀,就这么揉了一会她真的就没那么疼,药也比牧羡枫给的温和一些,没那么刺激,还有着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谢谢,忽然肩上一沉。

    林宜错愕地转眸,就见应寒年靠在自己的身上,碎光跳跃在他的脸上,他紧闭着双眼,竟像是睡着了。

    秒睡?

    林宜有些不相信,推推他,“应寒年?应寒年?”

    “……”

    毫无反应。

    他就是睡着了,仿佛直接进入深睡眠。

    有这么累吗?

    他看起来胸有成竹,但那是一个庞大的牧氏家族,而他,不过一人加了少数帮手而已。

    林宜无奈地叹了一声,确定他不会醒后,抬起手在他薄唇上戳了两下,低着声道,“你这嘴巴是被喂了毒吗?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应寒年没有动,睡得正熟。

    “还挥刀自尽,你怎么不自宫呢?那多干脆。”

    林宜疯狂地吐槽着,吐槽完就安静了,静静地坐在那里,仰头望向上面在月光下摇曳的树影,像跳着一曲美丽的舞蹈。

    ……

    破败的小屋里,满满都是各种男人的气息和汗味,令人恶心作呕。

    那是她刚刚接了三个客人以后。

    她又发狂了,像个疯子一样用剪刀剪着床单,边哭边剪,床单上还有难堪的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