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现在家中都成什么样子了,哪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牧夏汐停下拨弄琴弦的声,无奈地叹一口气。

    她最近不敢出门,明明她不常出现在媒体前,可就是有人认得出她,一认出来就对着她一通骂,指责牧家草菅人命,仿佛事情是她做下的一样。

    白书雅安静地坐在一旁,倒上一杯醒好的红酒递给牧羡光。

    牧羡光接过来尝了一口,轻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笑道,“想想我们母亲去世的时候,三房是怎么踩着我们脸的?现在他们落了难,我为什么不高兴?”

    “可现在整个牧家都是呈衰颓的势,连我手上做的慈善都被人抵制,说我是假好心。”牧夏汐道。

    而且,四哥还坐牢了。

    她以前总觉得牧家就像头顶上的天空,牢固不可破,可这一年来,仿佛一直在雷劲风狂还下冰雹,出现末日的预兆。

    “不呈颓势怎么显得出我能力挽狂澜?”

    牧羡光搂住自己的妻子道,“三叔手段也够狠的,竟然让羡旭把罪全顶了,不过就算他留下来,三房如今也是大缺人手和钱,要不爷爷怎么会同意让我注入资金呢?”

    说是注入资金,那他就是去抢三房资产的。

    “听说你昨天又和三叔吵架了?”白书雅柔柔地问一句。

    “我给那么多钱,当然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过问三房的产业,趁机再拉过来。”牧羡光得意洋洋地道,“三叔想空手套我们二房的钱,想的美。”

    白书雅不怎么过问争产的事,却也是看得清楚明白,“可是三房的产业哪那么容易就被你拉拢过来?”

    “我手上可是有着一员猛将,你不用操心。”

    牧羡光道。

    闻言,牧夏汐看向他,明白他嘴里的人就是应寒年。

    牧羡光品着杯中的红酒,蓦地道,“对了,夏汐,等爷爷病好一些,我准备给你和寒年订婚。”

    “订婚?”牧夏汐呆了下。

    “嗯,寒年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一旦我们成了亲戚,二房迟早会统领牧家的。”牧羡光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这是他给应寒年最大的奖赏。

    牧夏汐咬了咬唇,“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他总是对我不冷不淡的……”

    自从山区那一晚被拒绝,她都不敢过份靠近应寒年,他对她也一直不冷不淡着,看不出具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