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汐和牧羡光都怔在那里。

    “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屈辱的一天,所有人为祝福我而来,可我一转头,就看到你们父亲近乎痴迷地看着另一个女人。”

    连蔓回忆起往事,眼中痛苦。

    见连蔓越说越多,牧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和佣人上前要拖走她,但连蔓却已经是不顾一切,狠狠地挣扎开来,“滚开!谁拦我,我今天一头撞死在这里!”

    竟是如此疯狂。

    佣人们不敢动了。

    牧子良见状,脸色铁青,转身就走。

    闹吧,闹吧,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事来,都嫌这太平日子过久了。

    牧子良一走,更加没人能阻止连蔓,牧华康上前一把攥过连蔓的手,急切地问道,“你为什么说她死了?说!”

    “死算什么?”连蔓低低地笑出来,一双赤红的眼瞪着他脸上的忧虑,有报复的恨意慢慢迸射出来,“你心目中那个仙姿佚貌的女人,她不止死了,她还做了最下等的妓、女!”

    “啪——”

    牧华康一巴掌狠狠地扇上她的脸。

    旁人皆惊。

    别墅外传来闪电劈入地上的声音,滚滚雷声紧随而至。

    连蔓被打得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虚弱不堪,再抬起头时,脸上指印泛着血色,嘴角已积起一小滩的血渍。

    “母亲!”

    牧夏汐震惊地扑向连蔓,想去扶,却被连蔓推开。

    连蔓趴在地上,手捂着脸,抬头看向自己守了几十年的丈夫,挑衅地继续道,“这就受不了了?那要是我告诉你,就是我逼得她沦为妓、女的呢?”

    原来是她逼的。

    林宜转眸看向应寒年,他坐得很远,仿佛与牧家人隔了千山万水,仿佛漠不关心,只低头转着尾指上的银戒。

    牧华康站在那里,神情震动,抖得不能自已,“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收到的那些信都是我口述,逼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