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立刻走。”

    应寒年躺在那里道。

    “那我爸妈还有应姨……”

    “不能管!走!”

    他含着血吼出来。

    “哦。”

    姜祈星抹掉眼泪,将应寒年从地上扶起来,背到背上,吃力地往前走。

    跛脚医生听到外面的风声急急地赶了过来,见应寒年趴在姜祈星的背上跟死了一样,急忙护着他们回家。

    幸好,恶棍拿着刀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很多人都躲在家里,关门闭户,没人敢出来看一眼。

    也没人看到他们。

    将应寒年收留进家里,跛脚医生将家里瓶瓶罐罐的药全收到一起,给他擦身体,给他缝线,给他上药……

    跛脚医生抓着他的手,看着他一直顽强睁着的眼,道,“寒,不能发烧,一发烧你肯定要没命的,知道吗?”

    他要挺过这一关,就只能靠自己了。

    “……”

    应寒年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就倒在床上,不睡觉,不闭眼,任由疼痛和寒冷在他骨子里折磨。

    他不敢睡,他怕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医生妻子给他生火炉,让屋子里暖和起来,姜祈星陪着医生给应寒年两个小时换一次药,药的剂量下得很大。

    不知道该说应寒年是命好还是命贱,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真的没有发烧。

    硬生生地熬了过来。

    度过最开始的危险期,应寒年能开口说话了。

    他出主意,跛脚医生出门,在红灯区这插一句话,那插一句话,引起众人难得的同情心,怂恿着大家将应咏希和姜父姜母、以及“应寒年”的尸体给烧了埋了,算是入土为安。

    应寒年在跛脚医生家的储藏室里住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