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捏住坐骑在身上的人的脸,掰向凌清越——

    这张脸,竟与凌清越一模一样!

    凌清越大惊,横剑于身前:“你不是言昭!”

    王座上的两人都不曾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唇线化作一抹上挑的弧度,神色森然。

    任谁被这种眼神盯久了,都得心底发毛。尤其是这其中,还有一人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

    凌清越冷声问:“何方孽畜,竟敢亵渎仙君?”

    那幻化出凌清越容貌的妖物,蓦然掩唇而笑,极是妖娆:“现如今,妖主临世,哪还轮得到你们这群臭老道逞威风?”

    “再说了,我们所行之事,皆源自你心中欲念。”

    “怎么,堂堂仙君,敢想却不敢认?”

    凌清越目光犹疑一瞬,又在下一刻怒道:“一派胡言!”

    “仙君大抵还不晓得,我们醴花妖一族,生来有窥探欲念之能。纵使三清天上的尊神到了我们跟前,也藏不住满腹心思。”

    凌清越冷眼望着他,握着长剑的手掌,渐趋收紧。

    说话间,凌清越看见另一个自己撩开“言昭”衣裾,缓缓深入,举动愈发不堪。

    他哪见过这等事情?一时心神纷乱,慌忙撇开脸。

    他又惊又怒,厉声斥道:“污秽!”

    然而,那群妖物却笑得愈发响了,或是戏谑,或是妖谲:

    “这分明是你心底最深的欲丿念……坦诚些吧!”

    “仙君怎么看都不看,莫不是在害怕?”

    “可怜啊可怜,修道一世,都修不明白自己的真心。”

    ……

    他们又开始絮絮低语,看似相互调笑,实则每一句都戳在凌清越心头。

    凌清越眸光微动,再露犹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