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栖梧第一时间发现了梁娴的不对劲,却见梁娴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他们口中的皇帝爱妃是哪位?”

    栖梧说:“应当是梅贵妃。”

    事情果真如梁娴猜想的那般,然而事实却是自打梅贵妃投缳自尽至今已有两年之久,皇帝明面上把对梅贵妃的深情厚谊搞得人尽皆知,然则如今的梅氏一族仍是谋逆大罪的余孽。

    如果皇帝真的念旧情的话,梅氏一族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如今的境地。

    梁娴咬紧了牙关,怒视着不远处的几人。

    栖梧见状,宽慰说:“你别害怕,虽说先前被请进宫的人都下落不明了,但若是你我前去的话,说不准有泼天的富贵等着呢!”

    “我这样子,哪里像害怕了?”梁娴被他一番话弄得无语,“至于你口中破天的富贵,谁想要谁去,我是福薄之人受不起!”

    “何苦这样贬低自己!”栖梧说:“你不想去咱们就想办法逃开,不用说的那样严重。”

    梁娴只觉得好笑,“怎么?莫非仙师你还想要违抗皇命?”

    栖梧笑而不语,“你等着!”

    冬日的风凉飕飕的,吹得人脸颊都发疼,梁娴在原地直跺脚。

    栖梧来到了金来宝几人身边,金来宝面露不耐之色,“仙师,你们可是商量好出发的时辰了?”

    “大人,这时至年关,我妹子又是明日生辰,不知能否后日再启程?”栖梧话语很是谦逊,然则那仪态口吻却仍是一片仙风道骨的做派,仿佛根本不是事。

    金来宝没说话,他身边同行的人怒道:“仙师,陛下可是在皇宫等着你呢,咱们陛下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既然如此,还请三位稍候,待我回去收拾收拾法器,不然的话没法助陛下解梦!”栖梧说罢,不待回答人已经转身而去。

    “走!”路过梁娴的时候,栖梧做了个口型,梁娴纵使万般无奈仍是跟了上去。

    两人在前边走着,那三个内侍在后面跟着,穿行了好几条街后,栖梧终于在一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你家?”中规中矩的门扉,院墙看起来许久未曾维护,而一棵高大的槐树从里面伸展出光秃秃的枝条,似是在跟路人问好,话出了口,栖梧已经开了门。

    小院子里有几个小孩子在玩游戏,见到栖梧回来了,一个个扔下玩具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小孩抱住了栖梧的腿,“栖梧哥哥,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好些信众来拜访,问你什么时候再讲经授课。”

    另一个不甘示弱,“还有好几家小姐邀请你去他们府上讲经呢!”

    小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梁娴这才意识到这小道士还是挺有能耐,小小年纪就能讲经,还收获了不少信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