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您好,今日为缴费截止日期倒数第二天,据我院系统数据显示,您的妹妹沈凉语待缴余额—45万,请于两天内完成付款。”

    4月17日:

    “沈先生您好,请于慈康医院八楼VIP住院部接回您的妹妹沈凉语女士。”

    顾然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了,手机将将的从手心滑落,直直落在已经掉了漆皮的地板上。

    傅洲……把凉语赶出医院了?

    沈凉川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连自己身后的伤也顾不上,踉跄着往楼下跑。

    这‌消息是三天前发过来的,现在凉语是不是已经被赶出来了?

    她还要‌做透析……她一个人怎么办!

    沈凉川越想心里越慌,不停的催促司机,下车的时候连路也没看,脚下一绊,直直的就摔下了楼梯。

    沈凉川大病未愈,这‌一摔就是三四级台阶,膝上的衣服直接蹭破了,钻心刻骨的疼顷时扎上了他的神经,额上的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没事吧!”

    沈凉川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身后骤然抵上了一丝清凉的意味,稳稳的护着他。

    男人穿着白大褂,下意识的半蹲去查看沈凉川膝盖上的伤势,眼眸里夹杂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担忧。

    和傅洲深沉阴郁极其富有攻击性的气质不同,赫萧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直白的干净,纯粹。

    看上去很舒服,没有丝毫压力。

    沈凉川被阳光照的有些恍神,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却听见那人淡淡的开口:

    “我是赫萧,慈康医院的医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我们其实,在枫山别墅,已经见过一面了。

    赫家和傅家是世交,他才回国,回国前总听傅洲打电话催他,说他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腿上受了伤,让赫家的高材生快些回来给那人治伤。

    傅洲一念叨就是两三年,他现在回来了,反而不见他再提了。

    那人……应该就是这个青年吧。

    他记得他在枫山别墅见过他。